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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举文里的嫡长孙 第54节


    徐言成挤上前抢话,打趣道:“你光说准备妥当,却不说如何准备妥当,今日若不细细说来,我们可不依。”三年后的秋闱,就该轮到他和少津上场了。

    少津也道:“是矣,我们提前养成好的习性,往后参加秋闱时处若不惊,便能多几分把握。”

    裴少淮只提了一点——平日里多锻炼体格,又将自己锻炼的方法分享给他们。

    少津、言成深以为然,点头赞同。

    小言归也凑上来,仰着头望着裴少淮,言道:“小舅,我呢我呢?我是不是也要跟着锻炼?”

    “还没到你的时候。”裴少淮习惯性揪了一揪小言归的脸蛋,说道,“你只管听娘亲的,吃好喝好睡好,快快长个子,还有听夫子的话,听好记好学好,把学问打牢固了。”

    段夫子见到几个学生畅谈,欣慰笑了。

    随后,裴少淮细细同夫子讲了自己的作答情况,段夫子评判道:“不失你往日的水准,甚至稍高出了一筹,以我之见,可以列为佳作。不过乡试批改卷子讲究几分缘分气运,你且放平心态,安心等桂榜罢。”

    “学生明白。”

    ……

    ……

    贡院正南有独立小院,墙高十余尺无窗孔,密不透风,唯留一扇院门,有武官带人层层把守。

    院门有楹联,道:“号列东西,两道文光齐射斗;帘分内外,一毫关节不通风。[1]”

    上联乃是夸赞考生们文采熠熠,宛若光辉照亮贡院。下联则道帘外官和帘内官需有边界,不得沟通,批改卷子时保证公平公允。

    负责批改卷子的便属帘内官。

    批改卷子已过数日,每个房间中,被罢黜的卷子堆积如山,卷子首页写有落卷的原由,譬如“破题有偏”“平仄有误,通读不顺畅”“立意太浅”等等,有些写得尚可的,同考官、大总裁则可能多添几句建议,譬如“下回不可乱用典故”“起股尚可,束股走低”等等。

    而被举荐上去的,每房不过二三十卷而已。

    所有举卷汇总,三四百卷中再择选优者,才是最后的中举的。

    今日,同属批改春秋卷的两位同考官——于考官和方考官,拿出自己房里最优的一份卷子,一起研讨文章的高低。

    于考官拿出来的,正是那份让他眼前一亮的“春秋第一十九号卷”。

    两人换读。

    才不过半刻钟,略读了一遍,方考官便直言道:“于兄,无需探讨了,你房中的十九号卷显然更胜一筹,立意高远,笔法精巧,理应举为《春秋》的经魁,与其他的四经魁争一争今年的解元。”

    “所见略同。”于考官道,“明日向张侍郎推举经魁,还望方兄也替我声张几句。”

    “这是自然,同是春秋经房,一荣俱荣。”方考官笑道,“选《春秋》为本经的考生愈来愈少,每每总排在五经魁之末,今年也该轮到我们冒冒尖了。”

    两位同考官皆是举人出身,沉浸多年学问,品鉴文章还是相当有眼力的。

    ……

    翌日,正堂之内,主考官张侍郎坐在中间,本经不同的五份卷子摆在案上,已退出解元之选的十三份卷子则摆在其后,总共十八份,每房推荐了一份。

    《诗经》《礼记》《尚书》三经的考生最多,解元多从这三经出,负责批改这三经的同考官各抒己见,滔滔不绝,讨得正凶。

    《周易》的三位同考官自知夺得解元无望,安静坐在一旁等张侍郎发话。

    于考官、方考官也加入了“战斗”。

    好一会,张侍郎终于发话了,说道:“这几份卷子我看了,都很不错,不过……”

    诸位同考官神情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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