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无能、无德”的一面。 朱厚熜要的效率暂时存在,但这都只是表面的。 钱宁、江彬籍没家资的处理方案,没定下来。 重设三大营的方案,朱厚熜关心的被裁撤官军怎么安置的问题,武臣关心的新三大营编制规模、官员设置的问题,文臣关心的兵权相制问题,都没定下来。 因为五军都督府那群渣渣,到现在也呈不上属于他们的方略!难道就让文臣与兵部一手安排? 朕心实忧! “徐公爷,徐都督!”五军都督府中,郭勋满脸焦急,“您是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这陛下重设三大营一事已经定了下来,您得领衔上奏,把选练方略和各营武将之选都拿出个方略啊!咱五军都督府没个方略,兵部那边可就拿主意了!” “……你是左军都督府都督,你还代祭了天地,你也可以拿出方略啊。”徐光祚顾虑重重,看向了旁边比他年纪更大的朱辅,“成国公,您老是怎么看的?” 朱辅一个个地看过去,除了徐光祚、郭勋,还有英国公张仑、泰宁侯陈儒、代父而来的西宁侯世子宋良臣、代重病祖父而来的咸宁侯嫡孙仇鸾…… 可谓是在京勋臣的大聚会了,选在了五军都督府,所为何事无人不知,所以现在才不怕。 但朱辅觉得大家都怕得很,包括他自己在内。 他长叹一口气:“咱们拿出来的方略,又怎么比得过兵部拿出来的?你们各家的师爷管家都是什么样的货色,心里不清楚吗?三大营交给咱们,你们练不练得出来陛下要的精兵?” 重设三大营确实很诱人,但现在这些世袭的勋臣武将是什么人? 永乐宣德正统前期的那些些公侯伯又是什么人? 当年攻克交趾声威赫赫的英国公张辅的孙子张仑惭愧地低下了头:没那个能力知道吧? 看到这种局面,有心把握机会的郭勋急了:“历来京营就是勋臣执掌,拱卫天子以镇诸边。现在陛下想要京营是真正的精兵,我们勋臣武将难道要让陛下失望吗?陛下之意,必是希望我等能别这么窝囊!” 本只是来请这些老资历勋臣们帮自己说说话、将来好顺利承袭爵位的仇鸾尝试着开了口:“诸位长辈……要不……去贡生里请两位来捉刀?殿试在即,他们按咱们的意思帮咱们拟的方略若是入了陛下青眼,应该是一桩美事吧?” 有心在此事上立功的文臣都围绕着兵部与阁臣在建言献策,五军都督府这边不能说是无人可用吧,只能说是基本废物。 郭勋眼睛一亮,看着年只十六的仇鸾翘起了大拇指:“小球儿这主意不赖!徐公爷,朱公爷,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舞文弄墨咱不懂,但这新的三大营该用哪些勋臣武将,咱心里总有本账吧?有密库,有这回抄家的钱,饷银足足的,还怕选不出好兵、练不出精兵来?” 他也知道现在这些世袭勋臣大多都已经是窝囊废,他也想不到仇鸾这主意其实很难,可年方三十六的郭勋实在很想抓住这个机会。 朱辅已经老了,徐光祚也老了,徐鹏举太年轻,其他公侯伯大多数都没了那份进取心。 一开始以为陛下提出重设三大营是要继续拔高武臣地位抗衡一下文臣,但后来人人又都明白了:陛下这是要玩真的。 那就有点玩不起了,因为怕不称职。 万一练不出精兵,文臣盯着弹劾,皇帝又气愤他们不中用,夺了世券怎么办? 无过便是功,这些勋臣是最懂的。 郭勋吆喝了一阵只收获不少畏畏缩缩,他仰天长叹:跟这群虫豸在一起,怎么能帮陛下掌好军权? 太监都比很多人有卵子! “不说领一营,坐营官成不成?把总呢?”郭勋语重心长,“家中子侄辈还没袭爵的、没资格袭爵的,拼一拼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