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裕太妃出席宫宴。我回爱来就来。多一双筷子罢了。 徐长治提醒我,裕太妃早年犯了点错,被送到阮山庵带发修行了。按规矩,是不能出席宫宴的。我问什么错?徐长治回听说是裕太妃的娘家兄弟出了事,下大狱了。裕太妃暗中给狱卒塞钱,想见兄弟一面,结果被父皇知道了,责罚了她。 我觉得这不是啥大事,起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依旧同意让四哥接裕太妃回来。毕竟估计她也上了岁数,罚个差不离就行了,没必要一辈子关在尼姑庵里。 第二天蒙蒙亮,我坐在书案前心情沉重。我一向不以恶来揣测人心,然而这治水一案着实错综复杂,桩桩件件都表明里头大有文章。我左思右想,命人叫来了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自从上次参了钟伯琛跟吏部尚书一本后,突然沉寂了。也不知是不是老胆吓破了。我估摸着得好好安慰一下这位兄弟,毕竟他的出发点是好的,虽然有点打击报复的嫌疑。 大理寺卿忐忐忑忑地进了屋,弓着腰仿佛是只虾米。我发觉他满脸的怂字,连忙让陆久安给他赐座,顺便端了份早膳来一起吃。 大理寺卿受宠若惊,抱着碗白粥不敢喝。我嘴里叼着包子,一边吃一边把治水案告诉了他,并表明打算查查此事。话音刚落,大理寺卿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扑了过来,扒着书案两眼放光:“殿下!您还信任微臣?” 我看着满眼泪花的大理寺卿直撇嘴:“没罚你没关你,还不算信任?这回你可给我争点气,别再冤枉人。悄悄地做,不得声张!” “是!”大理寺卿扭头把粥仰头扒拉进肚,又抓了俩包子跑了。我望向他那被狗撵了似的背影,总觉得他跟几个月没吃着饭似的。 我又将治水一案所涉及的官员列了出来。发觉栽在这上头的官员皆是当年的老臣。流放了六七人,还有一位现在还在牢里蹲着。我把名单给了徐长治,让他偷摸调查一下这群人的家庭背景,并把那位在牢里蹲的罪臣提出来,我有话要当面问他。 蹲进去的那位曾是工部员外郎,修河塘的时候本顺顺利利的,谁知最后突然大面积坍塌,功亏一篑。被判了个抄家,他自己则在大狱里头呆了四五年。我见他姓孟,推测他可能就是钟伯琛所说的那位孟大人,心里便多衡量了一下该如何与之攀谈。 见到孟大人后,第一印象则是个清爽的小老头。一身囚服还算干净,带着镣铐满目淡然地目视前方,不问安,不行礼,仿佛我是一团空气。 我让徐长治给孟大人解了镣铐,赐座,上茶。孟大人微怔,终于把视线往我身上扫了半秒:“你是...?” 我笑道:“我是五皇子,黎王。” 哦。然后孟大人又不说话了,端着茶杯发呆。 徐长治看不下去了,在他身后多嘴道:这位是摄政王殿下。 孟大人点点头,继续数茶杯里的茶叶。 我忽然觉得这老头有点意思,挥手让徐长治下去。我就这么盯着孟大人瞅了足足一刻钟,终于把他瞅毛了:殿下,何事? 我佯装若有所思:听钟伯琛说,你俩相识? 孟大人的眼底顿时闪过一阵慌乱:一面之缘罢了。 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孟大人把头埋得低低的不再开腔。我又问:你饿不饿?我这还剩了俩包子,热乎的,我没碰。 孟大人眺眼看了看我,见我端着盘子递给他,皱起了眉头:殿下...罪臣不知殿下何意。 于是我终于把要问的事儿说了出来。我表明打算彻查此事,你若是配合,那咱就进程快点;不配合就算了,我再找别人。 孟大人的神情满是探究,似是在揣摩我究竟有没有逗他玩。我把盘子放在了他手上,俯身压低声音道:“父皇他把半辈子都奉献给了疆场,这些内部问题,他没时间去管。本王不一样,本王文武都是个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