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离婚。 她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将池斯年抢回来。 舒雅回到前院,又换上一副哀凄的模样,她缓缓来到池斯年身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那一刹那,她敏锐地察觉到池斯年浑身僵了一下,她自动忽略。 池斯年抬手覆在舒雅的手背上,他缓缓将她的手拉开,转过身去,“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舒雅摇头,伸手比划着,“你在想什么?” 池斯年看着远方暗沉的天幕,“雅雅,去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忙,葬礼结束后,我恐怕不能再陪着你,海城,那里有个女人在等着我回去。” 舒雅低垂了眸,眼里掠过一抹阴狠,随即泪水滚滚而落,她咬着唇,惊慌失措的比划着:“我知道,斯年,可是现在,我只有你了。” “雅雅,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不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路,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向前走。我相信你,你是无所不能的舒雅,没有我,你也会走得很潇洒。而她,真的只剩下我可以依靠了,我已经辜负了你,不能再辜负了她。”池斯年说完,转身往室内走去。 舒雅快步追上他,从他身后抱住他,她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她绕到他面前,急切的比着:“不,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斯年,别离开我,好不好?” 池斯年痛苦地闭上眼睛,在美国那晚,他吻上她的唇,他才知道,他真的已经不爱她了。他再睁开眼睛时,眼里已是一片绝决,“对不起!” 说完他从她身侧走过去,大步回房。 院子里,舒雅站在老槐树下,她捂着嘴悲恸地哭了起来。李承昊站在回廊里,缓缓走到她身边,舒雅看着地上的黑影,她欣喜地抬起头来,看到李承昊时,她眼里满是绝望,哭倒在他怀里。 ……………… 夜凉如水。 雪惜跪在灵堂前,她怔怔地看着堂上挂着的那幅黑白照片,那日在家乡,妈妈说要用这张照片做她的遗照,她气得哭了一场。 如今,活生生的妈妈,真的变成了这灵堂上的一幅遗相。她浅浅的笑着,温柔和蔼,仿佛在跟她说,孩子,妈妈走得很安心,谢谢你让妈妈这一生圆满了。 雪惜看着看着,眼前就模糊了,人世间,最撕心裂肺的莫过于生离死别。妈妈走了,但是她知道,妈妈走时不放心。她还有牵挂,她担心女儿不能幸福,担心儿子不能成才。 雪惜哽咽:妈妈,您放心,不管我跟斯年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我都是幸福的,还有弟弟,我会监督他成才。 苏东宁抽了纸巾过来,他帮雪惜擦眼泪,“姐,你别哭了,妈妈会走得不安心的。” 雪惜看着他,泪流不止,“东宁,现在只有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了。” “姐,不是还有姐夫吗?”苏东宁不解。 雪惜没吭声,苏东宁也不敢再问。从昨天确定妈妈已经死亡之后,雪惜就不哭不闹的,他看着心里膈应得慌。他宁愿她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也好过这样憋着自己。 此刻她哭出来了,他的心就放下一半了,只是……最难熬的还是明天的葬礼,姐夫,他到底能不能赶回来?谁都不得而知。 长夜漫漫,姐弟俩相互扶持,轮班休息,这是他们陪在母亲身边最后一夜,谁都舍不得离开,这样相互扶持着,迎来了黎明。 清晨的阳光洒落进殡仪馆内,灵堂上的苏母笑容清丽绝艳,堂下雪惜与苏东宁头挨头靠在一起睡着了,杨若兰领着安小离他们走进来,看着姐弟两人,不由得都心酸落泪。 杨若兰望着苏母的照片,心下叹道:妹子,你放心的走吧,他们姐弟俩我定会护他们周全。 葬礼准时举行,来的都是些亲朋好友。 池斯年很早以前就请了风水先生看了一块风水宝地,程靖骁只是按他安排的走一个流程。墓地前,稀稀疏疏站着十几个人。 雪惜捧着苏母的照片,苏东宁捧着她的骨灰盒,两人站在前面。时间一点一点流失,杨若兰焦急地看着手表,离下葬时间只有几分钟了,池斯年连个人影都不见。 雪惜捧着母亲的照片,她没有回头去看,可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焦急。昨天她表现得那么淡定,其实她现在一点也不淡定,她希望池斯年来送妈妈最后一程。 妈妈在等,她在等,她身后的一干亲朋好友都在等。可是时间在流失,他们等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雪惜绝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她淡淡道:“东宁,下葬。” 杨若兰见状,连忙道:“雪惜,再等等,说不定他在路上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