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公关部去处理了,你别气了。我是想如果斯年看到报纸,会不会赶回来?”程靖骁眉宇间染上一抹浓浓的忧色。?“舒雅老家在哪里?” “距离海城以北一百多公里的小渔乡,好像叫白果镇。”程靖骁说。 安小离朝他伸手,“车钥匙给我。” 程靖骁神情一变,“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逮回池斯年,他是苏伯母名正言顺的女婿,他不来送苏伯母最后一程,却守着那么个跟他没有半点干系的女人,我倒是想问问他,这是什么道理!”安小离切齿道。 杨若兰从檐下走来,听到她的话,赞赏道:“小离,还是你识大体。” 程靖骁无奈,“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识路。”安小离拒绝。 两人争执不下时,雪惜从里面走出来,淡淡地睨着他们,柔声道:“你们谁也不准去。” “雪惜!” “惜儿!” 杨若兰与安小离同时道。 雪惜望着他们,坚定地摇头,“妈妈,我答应过斯年,我会在家里安安静静等他回来,他为我做得已经够多了,这个时候,我不想再麻烦他,有你们陪着我,有你们送我妈妈最后一程,足够了。” “这怎么能一样?”安小离急得跺脚。 “怎么就不一样了?”雪惜淡淡反问,众人一时语塞,他们怎敢在她伤口上撒盐? 杨若兰恨铁不成钢,重重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将她拥进怀里,老泪纵横,“你这个傻孩子哟,怎么就傻得这么让人心疼?” 雪惜微笑,“妈妈,您忙了一天也累了,小离,帮我送妈妈回去休息。” “我不累,我在这里陪着你。”杨若兰连忙道。 “妈妈,您回去吧,您若累坏了,我会自责的。”雪惜坚持,杨若兰望着她,她的眼神那么倔强固执,她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安小离送杨若兰离开,廊下只有雪惜跟程靖骁两个人,程靖骁道:“雪惜,不要怪斯年,他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 雪惜眺望着远处,安小离搀扶着杨若兰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我没有怪他,在他心里,只要涉及到舒雅,我总是被放弃的那个,我早已经习惯了……” 程靖骁心头一震,欲再说点什么,却见雪惜转过头来冲他温婉一笑,“靖骁,谢谢你,斯年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之幸。” “我也是你的朋友。”程靖骁微微一笑。 ……………… 白果镇。 池斯年刚与舒雅一起送走了一批前来吊唁的亲友,池斯年站在院子里,他抬起手来,摩挲着在灯光下煯煯生辉的对戒,戒面素雅,内里镶了一颗钻石,戒指里侧,刻下了他跟雪惜名字的拼音缩写。 他那天仓促离开,不知道她现在可好,有没有想他?明明离开才一天,他却仿佛离开了有一世纪之久,他想她,从未停止的想念,此刻更甚。 她在干什么呢? 会不会跟他一样,握着这枚小小的戒指傻傻的想他?或者她现在应该边想他边骂他吧,新婚之夜就将她扔下,她该多气愤呢? 舒雅从灵堂出来,她倚在石柱上,看着院里颀长挺拔的背影。白日里,有亲戚问她,他是她的男朋友吗,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她主持婚礼,她点头承认了。 她多么希望他不是“男朋友”,而是丈夫。 可是昨天早上,他志得意满的娶了别人。 舒雅扶着石柱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老天到底还是站在她这边的,无论他娶了谁,他放不下的还是她。她刚要过去,就见到堂弟手里拿着报纸过来,她眼尖,一眼就看到报纸头条醒目的标题。 她连忙从堂弟手里抢过报纸,她迅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骤变。她堂弟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池斯年,他问道:“姐,报纸上那个高富帅,该不会写的就是池大哥吧,他不是别人的丈夫么?” 舒雅连忙捂住他的嘴,将他扯到后院去,警告似的瞪着他,她拿出笔和纸,快速写道:“报纸的事,不许跟你池大哥胡说,听到没有?” “为什么呀?” “不准就是不准。”舒雅冷厉地盯着他,她堂弟被她的神情一吓,倒也不敢再追问下去,只好讷讷的走了。舒雅看着手里的报纸,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苏雪惜的妈妈也死了,池斯年身为女婿,如果苏母下葬时,他不能赶回去,那么他跟苏雪惜之间肯定会因为这事产生误会。如果她再从中挑拔离间,他们迟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