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说:“雅雅,以后不要再这么折磨你自己了。” 舒雅放下冰袋,一颗心凉透了,她在纸上写着,“你会心疼吗?” 池斯年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舒雅固执地看着他,又在纸上写了一遍,“你会心疼的对不对?斯年,你别骗自己了,你还爱我,对不对?” 池斯年交握在一起的手捏紧成拳,他看着她,明知道此刻跟她说这些会很残忍,他还是要说清楚,“雅雅,对不起,我……” 舒雅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她的心突然慌乱起来,她伸手捂住他的唇,拼命摇头,不顾另一手正在打点滴,慌乱的比划起来,“你别说,你别说,我不问了,我不逼你了,我也会好好爱自己,不折磨自己,求求你,不要让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池斯年到嘴的话悉数咽了回去,面对这样软弱的舒雅,他做不到绝决。他闭上眼睛,看着她因为慌乱比划而血液倒流的手,连忙起身按铃叫来护士,“雅雅,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护士很快来了,她拆开纱布,池斯年才看到,针头已经扎破她手背,鲜血不停往外涌。他瞳孔紧缩,护士责备道:“怎么搞成这样了,还要不要命了?” “对不起,护士,她情绪太过激动了。” “她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的健康。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的女人,怎么值得别人去疼去爱?”护士迅速给舒雅换了手输液,然后收拾东西离去。 舒雅被她数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低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池斯年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这样消沉,实在不忍心,“雅雅,折腾了一夜,休息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舒雅转过头去,目光黯淡地看着他,她在纸上写着,“你不回去,她不会担心你吗?” 池斯年想到雪惜,心口涌上一股暖流,疲惫了一晚上的身体,因为想到了她,似乎又有了力量,他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她知道我去了哪里。” 她懂他,他亦懂她。 昨晚出来时,他虽然着急,可倒车离开时,声音震得楼上的感应灯亮了起来,他看到楼梯上那道默默相送的身影。那个傻丫头,明明那么不放心,却还是让他离开了。 舒雅看着池斯年脸上流露出来的那抹自然而然的微笑,心里嫉妒得要命,那是情人间不必言说的默契,因为想到了她,心里就会开心。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舒雅写着。 池斯年怔忪了一下,什么样的女孩子呢?她偶尔坚强勇敢,偶尔软弱,偶尔自卑,那么多面的她,最后他总结出一句,“很傻气。” 是的,傻气,无论是对亲人还是爱人,都有一种傻气的执着,让人心疼,让人怜惜。 舒雅垂了眸,眼里掠过一抹讥讽,傻气。苏雪惜在他心目中,只是一个傻气。她怎么会败给这样的女人?她绝不能败给这样一个傻气的女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舒雅再问。 池斯年盯着那几个字,却没有再多说什么,那是他与雪惜之间的小私密,他不愿意拿来与任何人分享。而他的闭口不言,却让舒雅理解成他不愿意多说。 一个让他不足以与外人道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她越发确定,池斯年不爱苏雪惜,他只是基于某种原因而不得不娶她。 她想起那天在机场外看到杨若兰的情形,她在纸上写着,“这次小吉他没有跟伯母一起回国吗?我想见他。” 池斯年摇头,母亲不带小吉他回国,只怕在英国已经知道舒雅出现了,她在担心什么,他何尝不知?只是他没想到,妈妈会这么维护雪惜。 “小吉他在读寄宿学校,校方不让请假。再说我妈回国待不了多久,怕孩子水土不服,索性就不带回来了。你若实在想见他,过段时间他放暑假了,我就去把他接回来,让他跟你相处一段时间。”池斯年淡淡道。 舒雅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起来,杨若兰有多维护苏雪惜,她看得出来,那个曾经看见她会温柔的唤她一声雅雅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两人又沉默下来,恰在此时,舒母拿着衣服回来了,是一套蓝色的病服,池斯年接过衣服,进卫生间匆匆冲了个澡,然后换上衣服,出来时,舒雅已经睡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