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天成医院里。?舒雅做完一系列检查,医生让她住院观察两天,然后开了些液体,吩咐护士给她输上。舒母坐在旁边,看着女儿脸上的伤,与高高肿起的脸,她心里歉疚不已。 她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她疼得“咝”了一声,舒母连忙缩回手,满脸的心疼,“雅雅,疼吗?都怪妈妈,妈妈也是被你气狠了。坏丫头,以后不要再这样吓妈妈了。” 舒雅低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舒母又叹了一声,“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妈妈去找他拼命。” 舒雅立即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死死地抱住舒母的胳膊,拼命摇头。舒母看着一阵心酸,她从小捧在掌心里疼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想起她绝望的跳河自杀,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疼。 前几天,她看到新闻,当时她还眼花,以为自己看错了。十年遍寻不着,她心里早已经认定雅雅死了,所以她宁愿相信电视里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然而,那天晚上雅雅就站在了她面前,她简直不敢相信,直到她扑过来抱住她,她才相信,这真的是她的雅雅。母女俩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场,自此,失踪了十余年的舒雅,终于活着回来了。 池斯年拿着冰袋推门进来,看到这副情景,他连忙走过去,“阿姨,雅雅现在身体很虚弱,情绪不宜太过激动,您别责骂她了。” 舒母松开舒雅,她一边抹泪一边道:“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命苦?” 池斯年站在病床边,将手里的冰袋敷在舒雅脸上,她疼得往后躲了一下,池斯年立即紧张起来,“很痛吗?对不起,我轻点儿。” 舒雅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池斯年心猛地抽紧,居然不敢直视她这样清亮的眼神,他将冰袋递给她,“你自己敷一下,我笨手笨脚的,怕弄痛你。” 舒雅见他缩回手去,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这一抓,池斯年下意识想推开她,末了,还是由着她抓着自己的手。 舒雅握住他厚实的大手,拉着他的手与冰袋轻轻压在受伤的脸上,她疼得皱了一下眉头,池斯年紧张地看着她,“很痛吗?” 舒雅摇了摇头,伸手比划了一下,“很冰。” 池斯年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最开始会很冰,慢慢的你就会觉得舒服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适?” 她还是摇头,目光流恋在他的身上,这时她才注意到他是穿着睡衣出来的,她心里感动。看来她在他心目中还是最重要的,听到她有事,他无论在哪里,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那天在机场,他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冷漠,她心里害怕极了。随着他与苏雪惜的婚期越来越近,她就越来越恐慌。她吃尽了苦头才能重新站在他面前,她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昨晚她心情不好,乔震威又来了她的家,他发泄之后就离开了。她想到池斯年要娶别人了,想到自己活得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时满心绝望,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死,想到了解脱。 舒雅突然动了起来,像是要找什么。舒母原本感动于他们俩的温馨互动,此时见舒雅找东西,她连忙问道:“雅雅,你要找什么?” 舒雅比划着,舒母看不懂,池斯年说:“她找纸和笔。”他知道舒雅哑了之后,曾去学习了一段时间手语,基本的生活用语他都能看懂。 舒雅连忙点头,她望着池斯年,眼神痴迷。他看得懂手语,她可以理解成他为了跟她沟通,专门去学习手语了吗?如果是这样,他还说要结束的话,她根本就不相信。 舒母连忙去找来纸和笔,舒雅接过去,她在纸上一笔一划认真的写着:“妈妈,帮我去找护士要一套男式病服,斯年的衣服是湿的,需要换一下。” 池斯年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穿干了,但是身上一股臭水沟的味道,实在让他难受。他本来想安顿好舒雅,他就回去。 舒母笑着点头,见女儿没事了,她心情也轻松起来,笑着打趣道:“好,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斯年,妈妈这就去。” 舒雅娇嗔地瞪了舒母一眼,小女儿娇态尽显。舒母乐呵呵地走出病房,去拿衣服去了。 病房里只剩舒雅与池斯年两人,池斯年将手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随着他掌心的温度慢慢被冰袋的温度取代,舒雅脸上的笑也僵硬了。 池斯年坐在床边,双手交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