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百遍我都敢,我们玩完了,我们玩完了……”雪惜话还没说完,就见池斯年握紧拳头向她挥来,她骇得撑大双眼,拳头探着她耳畔落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她愣在当场。 池斯年气得半死,他看着她惊骇的脸,莫名的就是生气,他迅速抓着她的肩拉向自己,咬住了她那两片恼人的红唇。 雪惜倏地睁大眼睛,双手拼命推拒他,这到底算什么?他已经决定不要她了,还来吻她干什么?他把她当成什么了,妓女么? 他强壮的身体压了过来,雪惜推不开,呼吸里全是他滚烫的气息,她恼怒地张嘴,狠狠的咬他,然而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用力捏住,她被迫张开嘴,接受他的惩罚。 对,是惩罚! 没有一点温情的吻,仿佛只是为了让她屈服,雪惜挣扎不开,眼泪忽地滚落下来,滑到两人相贴的唇边,口腔里咸甜的味道乱窜,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他的? 雪惜绝望得无以复加,慢慢的,她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眼睛,他的吻他的气息都让她心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一个月前,他们还准备登记结婚,一个月前,在英国的塔桥上,她还许下了生生世世的愿望。 这么快就变了,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什么,眼泪越落越急。池斯年尝着她苦涩的泪,心也痛了起来,他慢慢放轻力道,舔着她被他咬伤的唇,他该拿她怎么办?他该拿这么敏感的她怎么办? 池斯年没有再蛮横的掠夺,他放柔了动作,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那天,顾远兮问他,他动摇了吗?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动摇了吗? 这些天晚上,他并不能安然入睡,每当夜深人静,这个问题就会浮现在他脑海里,他始终无解。然而现在,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他终于能够给自己一个答案。 池斯年松开她,温软的指腹轻轻替她揩去泪水,然后松开她,坐回位置上,发动车子向帝景天成驶去。 ……………… 舒雅在床上整整躺了十天,蓝玫瑰每天都会来照顾她,只要乔震威来,就是舒雅的苦日子。她坐在床边,喂她喝下中药,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她忍不住抹泪。 舒雅握住蓝玫瑰的手,轻轻摇了摇头,这十年,她唯一庆幸的就是有这样一个知心姐妹一直陪伴她,否则她真不知道她怎么从那段黑暗的日子里熬过来。 蓝玫瑰双手握住她的手,想起之前看到她后背上的伤,她难过极了,“这个杀千刀的混蛋,雅雅,我真想干掉他!” 舒雅如何不恨?十年了,她每日每夜都想杀了他,可是不行,乔震威一死,爸爸也活不了。如果那些证据交上去,不仅爸爸难逃死罪,而且池斯年也会恨她。 她筹谋了十年,受尽了苦楚,怎么能功败垂成? “蓝蓝,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陪着我,恐怕我早已经死了。”舒雅感激地望着她,十年前就跟了乔震威,却是一直不能摆上台面的。 “说什么傻话呢,你这么善良,一定会有好报的。对了,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去见苏雪惜结果怎么样?”蓝玫瑰瞧不起苏雪惜,顶着像舒雅的脸,得到了舒雅该得到的一切,她真想看看她知道舒雅就在她身边,她会有多惊惶? “她比我想象中要镇定,从她的话里,我知道她知道我的存在。”舒雅淡淡道,思绪回到那晚漫天雨幕里拥吻的两人,心里醋海翻腾,那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男人,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蓝玫瑰蹙起眉头,眼里掠过一抹诡光,“这女人不容小觑,雅雅,要不要我找人收拾她?” 舒雅摇头,她知道蓝玫瑰的收拾是什么意思。她明白,今时今日的池斯年已不是当日那个任人鱼肉的男人,他能在旦夕间摧毁乔氏,可见他在海城的势力不容忽视,她不能冒任何风险。 “蓝蓝,不要乱来!”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更何况我觉得池斯年对那个女人似乎不是寄情那么简单,雅雅,我怕你盼了十年,最后成了一场空。”蓝玫瑰担忧道。 舒雅想起那日见到池斯年的情形,她心里笼上一层忧色。之前她只是在暗中观察他,偷偷的想念他。她没想过要这么早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他向苏雪惜求婚了,她撑不下去了,必须要出现在他面前,提醒他她还活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