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停下车,匆匆开门下车,跟领队的交警打了声招呼,直接开门,像拎小鸡似的将苏雪惜从车里拎了出来,雪惜看到他,用力挥开他的手,厌恶道:“别碰我!”?池斯年神色僵了僵,他板着脸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目光不经意扫过沃尔沃车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车前面的保险杠撞凹进去几处,他阴戾的扫了她一眼,“苏雪惜,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再开车。” “希罕!”雪惜一边与他搁在她腰间的大掌作战,一边冷冷的嘲讽,她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随时都露出尖利的牙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池斯年被她顶撞,也不恼,跟一旁的交警交代了几句,然后拖着她上车,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他锁了童锁,迅速上车,向回城的方向开去。 雪惜开不开门,恼怒地瞪着他,“池斯年,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池斯年斜睨了她一眼,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雪惜气得磨牙,恨不得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这样耍着我很好玩吗?是不是舒雅还没回来,填补不了你的空虚,所以你还要纡尊降贵的将就我一下?” 池斯年心口怒气激荡,他瞪着雪惜,“该死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就怕你自己不知道在做什么!”雪惜愤怒地瞪着他,他连善后的招都支出来了,还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她承认自己爱得卑微爱得失去了自尊,可是并不代表她可以由着他这么侮辱。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不是为了你好?苏雪惜,仅凭你的臆想就随意揣测别人的心思,你不觉得你太主观了吗?”池斯年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了,谁说他把房子过给她,就是要跟舒雅在一起?谁说的!! “不用你为我好,没有你,我也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你别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你!”池斯年知道她伶牙俐齿,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领教过她这么尖锐的一面,现在终于得了这个机会,他气得牙疼。 “前面停车,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哪怕多待一秒,她的呼吸都是痛的,池斯年,你从来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你才会做出这样伤人的举动来。 “苏雪惜,你是不是想让我掐死你?”池斯年怒不可揭,他气得心都痛了。他原是一番好意,也确实有别的打算,但是这些打算里,绝对不包括舒雅。 他本是气极的话,雪惜却真的认真考虑起来,“那你掐死我吧,我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嘎吱”一声,雪惜的身体向前俯冲,她还没稳住身体,就被池斯年一把拽了过去,他拽住她的衣领,整张脸冷得像是北极的雪,“苏雪惜,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啊!” “我还能气到你吗?你不是已经看我不顺眼了,急着处理我了吗?池斯年,不用你处理我,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玩完了,让我下车。” 池斯年气得将她搡回座位里,他猛地踩油门,车子向前射出去。雪惜整个人栽回座椅里,看着他急怒的侧脸,心底一片悲凉,他们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其实那天舒雅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一直觉得不安。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舒雅出现,绝对没那么简单。更何况,从她看她的表情,她知道她对池斯年还没忘情。 她担心,一旦舒雅出现在池斯年面前,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会毁于一旦。这些天,她将自己搞得很忙碌,她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那些负面的思想就会占据她所有的心智。 她不能自乱阵脚,她跟池斯年许过承诺的,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然而不管她怎么安慰自己,舒雅始终是她梗在她心头的刺,她拔不掉,挥之不去。所以看到那份房屋转让协议,她建设了大半个月的心理,轰然坍塌。 他开始安排她了,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还记得有一次,他们为了舒雅吵架,她说她担心他有一天会不要她,他说不会的。可是现在算什么?拿物质来弥补她吗? 池斯年被她气得再度将车停在了路边,他瞪着她,“苏雪惜,你再说一遍试试?” 苏雪惜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真正发怒的池斯年其实很骇人,那双黑眸仿佛会射出箭一般,让人心神颤抖。雪惜随即又挺直了腰板,她为什么要怕他?现在是他不要她。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