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珠惊慌地看着她。 “姑……姑娘当真与闲王……” 施瑶并未回答,而是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好好想想,下去吧,我累了。” 兴许是昨日走的路多了,施瑶次日起来时,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她揉揉蒙眬睡眼,打了个哈欠,刚坐起来,外头便传来从珠的声音。 “姑娘可要洗漱?” 施瑶道:“进来吧。” 从珠捧了盆温水进来。入秋后的早上微微有点凉。房门一开,秋风席卷而来,施瑶不禁打了个寒颤。从珠见状,连忙关上了房门,走近施瑶,开始侍候她梳洗。 待施瑶坐在梳妆镜前时,从珠则开始替施瑶绾发。 施瑶把玩着闲王赠她的贝壳梳,问道:“今早郎主可有遣人来寻我?” 从珠说道:“回姑娘的话,没有。今早郎主在竹园传召了一个少年郎,听闻好像是姓骆的。” 施瑶微怔,问道:“何时传召的?” 从珠想了想,回答道:“辰时三刻左右。” 施瑶又问:“骆氏少年可还在?” 从珠道:“一刻钟前,奴婢经过竹园的时候,看到骆氏少年的仆役还在外头候着,想来是在的,”顿了下,她又道:“不过那仆役面上忧色重重,不晓得里头发生了何事。” 施瑶半阖着眼,似是陷入了沉思。 此时,从珠又道:“昨天夜里奴婢想了许久,明白了姑娘话里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施瑶一眼,说道:“阳城天气潮湿,奴婢为姑娘准备了一个锦盒,贝壳梳放在里头可以防潮。” 施瑶缓缓抬眼,透过铜镜看着露出讨好神色的从珠。 她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从珠问道:“姑娘与闲王莫非是旧识?”话音一落,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地道:“啊,奴婢又多嘴了!奴婢方才只是一时好奇,还请姑娘责罚。” 施瑶却笑道:“此话倒是无妨,我与闲王的确是旧识。” 待梳妆好后,施瑶让从珠去灶房里把早饭端来。待从珠离去后,施瑶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厢房。她唤来一小童,让他去将阿盛唤来。小童应声。不到一炷香,施瑶在五角凉亭里见到了阿盛。 她吩咐道:“你遣人回墨城将从曼接来,另外这几日紧盯着从珠,她有何举动立马向我禀报。” 阿盛道:“是,小人明白。” 施瑶露出一个微笑。 如此才对了,她不需要对自己指手画脚的仆役,她要的是沉稳而聪明且忠心耿耿的仆役。若她没有猜错的话,从珠这几日定会有所行动。 她身边不需要不安分的侍婢。 . 施瑶用过早饭后,离开了自己的厢房。 她去了竹园。 竹园的门口是拱门型的,两旁栽了数株竹子,拱门正好与大厅的门口相对。 刚到竹园的门口,随从便拦住了她,说道:“郎主里面有客人,还请姑娘留步。”施瑶笑了笑,说道:“我不打算进去,你们无需担心。我与郎主的客人算是旧识,我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话音刚落,竹园里忽然响起一阵巨大的声响。 施瑶一愣。 随后有若干随从与小童急匆匆地跑进屋里头。 施瑶踮脚望去,正好瞧见了屋里头的一片狼藉,数张桌案竟是被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