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须臾,屋里便只剩下谢十七郎一人。 他头一回觉得心情如此古怪。 今日在马车上本来与施瑶相谈甚欢的,可听到她提起闲王时,脸色便沉了下来。他扔下了施瑶,绝尘而去。来到谢家别院时,他依照计划传召了骆堂,之后又吩咐了白丰与白卓做事,事了后,时辰还尚早。 他在竹园里徘徊,又在桌案前打坐冥想。 然而,古怪情绪一直盘旋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开。尤其是见施瑶久久没有回来,那种情绪又添了几分不悦。他厌恶这样的情绪,更厌恶有人可以影响他的情绪。 他想了半天,仍旧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直到夜色将黑,施瑶还未回来时,他心底奇怪的情绪添了一丝怒气。此女果真胆大包天,他将她扔在外头,她半点也不害怕就算了,还迟迟不归! 谢十七郎不会担心施瑶的安危。 在他将她扔下马车的时候,他的暗卫也悄悄跟上了施瑶。有暗卫在,施瑶半根毫毛都不会损失。此时,暗卫未回,也就证明施瑶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 谢十七郎觉得自己被人忽视了。 所以施瑶过来竹园的时候,他一直在平复自己的心情。本来心情平复得七七八八了,可闻到施瑶身上的海腥味后,怒气又霍然升起。 她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地挑动他的情绪,尤其是听到她提起闲王的时候。方才她所说的那一番有关闲王的话,竟是让他哑口无言。他竟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措词,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时,白丰走进。 “禀报郎主,今日跟着施姑娘的暗卫过来了。” 谢十七郎道:“让他进来。” 暗卫将今日施瑶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谢十七郎,末了,暗卫说道:“施姑娘与闲王在海边时,因为距离远,属下并未听清两人所说之话。只不过,闲王似乎对施姑娘颇感兴趣,不仅仅赠了画还赠了贝壳梳。” 待暗卫退下后,谢十七郎陷入了沉思。 白丰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开口问道:“郎主当真要助施姑娘嫁给闲王?” 谢十七郎道:“有何不可?” 白丰轻咳一声,说道:“属下只是担心郎主会心有不舍。”这么多年来,施氏是第一个在郎主身边待得长久的姑娘,且郎主对施氏也委实特别。 谢十七郎冷冷地道:“本王从来都不屑于儿女情长,此事以后莫要再提。” 白丰只好应声。 ☆、第5章 .21| 比起谢十七郎情绪的反常,施瑶如今更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至于谢十七郎的情绪,施瑶认为十七郎脾性向来怪异,一阵风一阵火的,天晓得他今日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说不定第二天便好了。 施瑶回到自己所住的厢房。 她唤来了从珠。 从珠一进来,便跪下道:“姑娘,今日奴婢多嘴了,惹了姑娘不快,还请姑娘责罚。”说着,她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施瑶将她从地上扶起,说道:“你与从曼都是郎主赐予我的侍婢,跟了我,便是我的人。今日之事,你为我担心也是正常的。只是我与闲王的事情,千万不可向外泄露。从珠,我晓得你生性聪慧,你与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语毕,她语重心长地道:“该如何做想必你心中有数。”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