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楚姮在他臂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了蹭,随即闭上眼,一夜好梦。 翌日。 蔺伯钦便一大早去了府衙。 他和杨腊胡裕说了计划,便开始套赵琦的话。赵琦为人还算聪明,但是个实心肠,蔺伯钦稍微找了几个借口,便得知望州府衙税收账本,就放在户部的右墙柜子里。 到了下午,蔺伯钦便谎称身子不适,去向陈知府告假。陈知府本就不想看他在眼前乱晃,看他面色苍白,连连让他快些回家休养。 蔺伯钦到家后,楚姮早就备好脚力极好的马匹,两人乔装改扮,绕了一段路,从北城门离去。 两人共乘一骑,速度也不慢。 别看蔺伯钦一股子文人气,驾马却十分稳当。经过一处斜坡,惯性作用之下,楚姮忍不住往后一靠,后背贴着蔺伯钦平坦结实的胸膛,让蔺伯钦心头一跳,随即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楚姮瞬间觉得四周的呼啸而过的风小了不少,天气很冷,可蔺伯钦的怀抱那么暖。 暖过繁复华贵的锦被狐裘,暖过深宫中单薄的四合红尘。 就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可以停歇的依靠,楚姮微微一笑,窝在他怀中,心想,有蔺伯钦在,真好啊。 到了清远县,天已经快亮了,蔺伯钦掐好时间,找到顾景同经常去吃的馎饦摊子,等他过来。 清晨的雾气还未消散,更显寒凉。然而老远走来的一个人影,却摇着折扇,优哉游哉。 楚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顾景同,她和蔺伯钦对视一眼,便立刻将他拖到街道旁的胡同。 “来人啊……呃,佩之?”顾景同扭头看向楚姮,“李四娘?” 蔺伯钦点了点头:“盛风,有件事我得拜托你了。” 他迅速对顾景同说明来意,顾景同也收起玩笑的神情,正色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问妥当。”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午时二刻,我们还在西街永丰茶楼汇合。” 约定好时间地点,楚姮和蔺伯钦便去了茶楼等待。 待茶水被喝成白水再无味道的时候,顾景同带着一沓纸,来到巷尾,凝重道:“玄明大师和清慧都交代了,果然当初功德箱被盗一案,还有猫腻。” “什么猫腻?” “你们看。”顾景同将摁了指印的供状交给蔺伯钦,“玄明大师当初将功德箱被盗,赖给玉璇玑,结果被查出是他自己赌钱赌输了。但其实不是那样,玄明大师虽然好赌,但也不敢将功德箱里的所有银子拿去挥霍,功德箱里的银子,全部暗中交给了陈知府。” 蔺伯钦顿时一惊:“那功德箱里五百两银子,陈知府如此狮子大开口,他用得完么?” 顾景同摆了摆手,叹息道:“你也太小看陈知府了,他竟是每年都在收刮碧水寺的香油钱。因为玄明大师他们自己也不干净,于是不敢声张。这腌渍事儿起码做了六年,陈知府现在完全担得起‘家财万贯’四个字。” 蔺伯钦眉峰蹙成山,“那官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