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河:“……” 这女人,就想让他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蔺伯钦虽然觉得这样不妥,可事关重大,他不敢马虎,想了想,道:“我想审问碧水寺的僧人。” 楚姮和冯河对视一眼,等他继续说。 “明日,我查明账本存放地点,会给冯河一份府衙户房的路线图,届时冯河便可以跟胡裕杨腊里应外合。期间我称病抱恙,暗中回清远县。” 陈知府根本就不可能猜到蔺伯钦竟然如此胆大,私下查他。 可越危险往往越安全,楚姮摸了摸下巴,点点头说:“我与夫君一起。” 蔺伯钦蹙眉:“姮儿,不要胡闹,这几日你就待在家中。” “那可不行。” 楚姮早就想好了说辞,“若你中途在清远县被抓,消息传到陈知府耳朵里,我岂不是被瓮中捉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跟着你一起,就算半道出了什么事儿,我也好赶快溜走……嗯,溜走去找救兵。” 冯河听到她这番话,“嗤”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夫妻情深,这么快就想好对策,准备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蔺伯钦以楚姮安危为上,至于她是不是想跑路,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如此说来,带上楚姮也无妨。 三人又商讨了一会儿,这事儿便这么敲定了。 冯河走后,楚姮和蔺伯钦洗漱上榻,免不了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事后,楚姮依偎在蔺伯钦怀中,轻轻抚摸他下巴上长出来的浅浅胡茬,道:“云氏死前,曾跟我讲述过她与陈知府相知相识的过程,说来,才子佳人,一见倾心,倒与话本子里所写的风花雪月般动人。”她语气转低,有些沉闷的问,“夫君,皆说世间男子皆薄情,你会不会有一天,等我人老珠黄,就对我也再无情义了?” 蔺伯钦皱了皱眉,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沉声道:“不许胡思乱想。更何况,你我二人从未一见倾心。” 甚至称得上相看两厌。 楚姮忍不住低低笑出声:“好像是哦。” 既然不是像话本子里那样的开场,那定然是个美好的结局。想到自己将来的身份终会揭露,蔺伯钦的脸色一定会格外好看,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一家人高高兴兴的搬去公主府,平安喜乐过完一生。 夜深人静,小心思总会想的格外多。 楚姮抿了抿唇,忍不住轻轻问:“伯钦,如果我有事情瞒着你,我是说如果,你会不会生气?” “什么事?” “好事儿!”楚姮咯咯一笑,要让他当驸马爷,这当然是好事啦! 蔺伯钦听她语气欢快,便知道不打紧,莞尔道:“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仁义道德,我都不会生气。” 得到他这句保证,楚姮松了口气,甚至十分欢喜的抬起头,咬了口他的下巴:“放心好啦,你夫人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什么坏事。” “我相信你。”蔺伯钦低头摸了摸她的发,温言道:“夜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