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 他想到了当初在黑店客栈的不愉快回忆。 只是今次楚姮不在,否则她又会站出来把春二姐狠骂一通罢。 春二姐也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利,她勾了勾嘴角,抚着指甲上染的丹蔻,直接道:“不错,吴光弼是我杀的,但是受蔡高义的指使。”她一五一十将事情原委给说了出来,蔡高义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给冯河卖毒米的是我,借冯河之手借剑的是我,引萧琸去幽州的也是我。”她说到此处,眸光微一深,忽而看向蔡高义,“但杀曹阿爹的人,是蔡高义!” 蔡高义咬牙道:“你……你们联合起来污蔑我!” 春二姐似乎早就知道他要否认,仰头一笑,从怀中抛出一沓纸:“这些日子的往来书信我全都留着呢!蔡大人写的一手好瘦金,天下怕是没几个模仿的来!” 信件落了一地,眼尖的都看到落款是蔡高义的表字,且有的还盖着他的私章。 顾景同上前,弯腰将信件都给捡起来,呈给蔺伯钦过目。 蔺伯钦阅后交给霍鞅,直言道:“私章和字迹,蔡大人如何解释?难道想说有人模仿你的瘦金,还有人仿造了你的章?” 蔡高义头皮阵阵发麻,他死鸭子还嘴硬:“不错。” “是么!”蔺伯钦冷然说道,却是把手中的信纸都给捏皱。 他死不认账,春二姐却笑了起来。 “蔡大人,你这是何必呢?你以为你不承认,霍大人蔺大人他们全都是瞎子,看不出来?”春二姐勾了勾嘴角,幽幽叹了叹,“直接将你定罪,再由霍大人呈卷宗上去,皇上看了也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管你认不认,你指使我杀的吴光弼,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说完,她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随从:“这儿还有人活着呢。” 霍鞅自不是瞎子,蔡高义主谋谁都看得出来。 他也不想继续耗费时间,直接道:“来人,将蔡高义的官服扒下来,押往京城,交由刑部定罪。” 蔡高义本打算不认账,可想到去了刑部,手段比这里还要严苛一万倍,顿时心如死灰。 他摊在地上,任由衙役扒掉官服,戴上枷锁,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他的仕途完了,家人完了,一切都完了。 突然想到什么,蔡高义猛然起身就要朝春二姐扑去,他脚步虚浮,怎么可能伤得了会武功的春二姐。 春二姐往后一退,闪开了来。 蔡高义一击不中,被衙差死死拽住,他挣扎着,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你这个毒妇!贱人!枉我费尽心机将你从吴光弼的手中救出来,你却恩将仇报,如此对我!你背叛本官,你死了都永不超生!贱人!贱货!下三滥的狗东西!” “堵住他的嘴。”霍鞅听他骂的愈发不堪入耳,摆了摆手。 杨腊和胡裕早就看不顺他,忙上前脱下蔡高义的袜子,塞他自个儿口里。 春二姐盯着蔡高义,拄着拐杖上前两步,冷笑一声:“蔡高义啊蔡高义,我本不想揭穿你的。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揭穿你,自己又能有什么好处?” 她这番话,让挣扎不已的蔡高义冷静下来。 他浮肿的眼中,显现疑惑。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