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得不到我女儿,故意将她杀死!” “大人明鉴啊!”宋志河闻言,朝蔺伯钦狠狠磕了个响头,“草民说言,句句属实,若有欺瞒,不得好死!” 蔺伯钦神色平静,他此时也无头绪。 他看了眼堂下跪着的陆小云,问:“陆小云,既然你并未跟杜娇娇一起去红湖,为何又在见到杜氏夫妇后,对他们说杜娇娇昨夜与你在一起,天明时分还去买胭脂水粉?” 陆小云一惊,随即哭道:“大人,我、我当时以为娇娇和宋志河在一起,毕竟孤男寡女,甚有可能发生天雷地火之事……我出于好心,便想着为她二人隐瞒。” 齐氏听到这话,气的跳起来又要去撕烂她的嘴,左右忙将她拦下。 宋志河都快哭了,他哆哆嗦嗦道:“大人,我对娇娇一直以礼相待,从未越雷池半步!还请大人一定要找出杀害娇娇的凶手,替她报仇啊!” “你说你雇马车送杜娇娇回县城,可还记得车夫模样?” “这……草民是在牛子口随便找的马车,那里车来车往,车夫打扮又大致相同,当真记不住。” 蔺伯钦其实并不觉得宋志河是杀害杜娇娇的人,或者凶手就是在沣水县犯过命案的采花大盗。 毕竟这两起案件受害人的死状十分相似。 沉吟片刻,蔺伯钦道:“宋志河,杜娇娇生前最后见过的人是你,而你又不能提供证据证明你送杜娇娇离开。按照大元法律,我必须将你收押招房,记录口供,在查明真凶之前还不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对此,你可有异议?” 宋志河端端正正的磕头,颤抖着嗓音道:“草民无异议,但求大人明镜高悬,定要找出杀害娇娇的凶手严惩!” 正文 十一章 好不容易将采花大盗一案理顺,但还不能退堂。 蔺伯钦迟疑了片刻,让胡裕将刘员外的儿子从羁候所押出,又让方双平将温兰心和楚姮传唤过来。 楚姮本在家中熬药,药还没喝进嘴里,就听濯碧来传话,顿时不悦:“就这么个鸡毛蒜皮的事儿他还要传唤我?” 濯碧低声问道:“那……那要不奴婢去回绝了方县丞?” 楚姮沉着脸,将药碗一放:“不必了,我倒要看看蔺伯钦是怎么断案的。” 她赶到县衙时,温兰心已经在场。 那刘员外的儿子似乎知道蔺伯钦铁面无私,正跪在地上大喊知错。 楚姮步入公堂,左右许多都是头次见得她,皆是眼前一亮,其中有好事的还挤眉弄眼的看了看蔺伯钦。 上次过来,楚姮只在公堂外扫了一眼,没有进来过。此时站在左边原告的青石板上,见大堂两边嵌的木联上书:“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而“明镜高悬”的四字下,是一面海水朝仙鹤的屏风,蔺伯钦一身青色官服端坐在三尺法桌之后,桌上置着文房四宝、箭筒、惊堂木,看起来倒是有板有眼。 高台上的蔺伯钦不知为何,看到楚姮逆光走来,感觉有些奇异。 毕竟堂下之人,是他发妻。 楚姮和温兰心站在一块儿,她看了看四周,道:“大人有何要审?请赶快些,莫耽误了我喝药。” 这话说的不恭敬,堂下众人不免窃窃私语,大都是存了看县令如何处理“家务事”的笑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