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是去红湖泛舟?” “是……”陆小云又摇头,“不是,不是,没有去红湖!” 蔺伯钦剑眉一拧,厉声质问:“到底是不是!” 陆小云都快哭了,她也不过是十七八的女子而已,哪受过这些惊吓:“是,是去了红湖。” “胡说!”杜玉轩指着陆小云怒吼,“你昨日明明说跟娇娇去赏花,怎么会跑郊外的红湖去?!” 陆小云一脸为难:“我……” 蔺伯钦冷冷道:“陆小云,公堂无情,切莫胡编乱造。” 陆小云想必也听过那些刑罚手段,终于坚持不住,咬牙道:“昨日娇娇的确去了红湖,可是……她并不是和我去,而是和宋志河!” 杜玉轩和齐氏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这宋志河是谁。他不可置信的道:“你撒谎!我家娇娇早就不跟宋志河来往了!” “没有!”陆小云反驳道,“那只是表面!要不是你们逼迫,娇娇怎么会做贼般与宋志河幽会?” “你敢败坏我女儿的名誉,我、我撕烂你的嘴!”齐氏听到这话火冒三丈,站起身就要去打陆小云,幸好被旁边的衙役眼疾手快的拦住。 杨腊忍不住道:“齐氏,你藐视公堂,是想受刑吗?” 一听这话,杜玉轩忙将齐氏拉去一旁:“快跪下!蔺大人一定会找出凶手。”说完,杜玉轩看向蔺伯钦,一字字说,“大人,那宋志河是以前住玉轩楼隔壁客栈的穷书生。去年不知怎么拐骗了我女儿,还说什么考取功名就回来取她的假话……我与内子深知此人不靠谱,便勒令女儿不许与此人再有往来。可没想到……没想到那厮丧心病狂,竟然杀了我女儿啊!” 蔺伯钦没想到此案牵扯出的人不少,他沉吟片刻,问:“陆小云,宋志河现在何处?” 陆小云迟疑道:“在玉轩楼旁边的客栈里。” 蔺伯钦朝胡裕使了个眼色,胡裕立刻同另外两个衙役前去,将宋志河给拘来。 宋志河眉清目秀,身穿青衫,看起来有些羸弱,他来到公堂立时双膝一软,下跪哭诉:“大人,我冤枉啊——” “今日在红湖洲渚发现杜娇娇尸体,而据陆小云阐述,昨日是你和杜娇娇在一起。其中发生什么,当一五一十招来。”蔺伯钦沉声道。 宋志河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陆小云,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住,于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大人明鉴,草民……草民的确和杜氏长女娇娇互生情愫,去年还下过聘书有意求娶。但因草民穷困,娇娇父母并不同意这门婚事,还让娇娇不许与我再见。可古人云,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我和娇娇情深意重,怎能因此决绝?故此只好隐瞒着其父母,暗中往来。但草民发誓,我与娇娇清清白白,绝无苟且!陆小云与娇娇乃手帕交,好几次都帮了我们忙,这次也一样。”说到这里,宋志河不禁红了眼眶,“昨日我们约见红湖泛舟,互诉衷肠,见天色已晚,我便亲自将她送上一辆马车,看着她往县城去后,我才离开。未曾想,竟是天人永隔,最后一别。” 蔺伯钦不语。 半晌,他才问:“你送杜娇娇离开,可有人看见?” 宋志河惨白着脸色摇头:“当时已经很晚,四周并无旁人。大人,我心疼娇娇都来不及,怎会下手杀她?” 齐氏哭着怒斥:“你胡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