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无奈,只好叫来几名管事,硬着头皮置办沈谦昱的丧事。沈恺恨透了沈慷和杜氏,连一句话都没说,就回自己的院子找万姨娘算总帐了。 “荣华,我们也走吧!去府衙看看。”水姨娘握住沈荣华的手暗暗叹气。 沈荣华看了看那些曾经诬陷林氏的下人,沉声说:“我今日带着和离的文书离开沈家,就划清了我娘和沈家的界限,我想在沈家祭拜她一次,让她安息。” “你想怎么祭拜?” “血祭。” 众人听到沈荣华阴冷简短的话语,身心都不禁颤抖。浅柳、浅柳的娘,还有两个婆子都是林氏从林家带来的下人,她们此次都参与诬陷林氏。另外还有几个丫头婆子是沈家的下人,但也都是在林氏身边伺候,又比较得脸儿的人。 佟嬷嬷和那几个婆子被沈荣华吓住了,不等吩咐,她们就搬来了供桌,找来的祭祀用的香烛纸钱。沈荣华让丫头拿来笔墨纸砚,亲自在纸下写下林阁老夫妇和林氏母子的姓名、年龄、籍贯及生辰和忌日,供到供桌了,三叩九拜。 沈荣华抽出碧泉剑,没给浅柳、浅柳的娘及两个婆子说话的机会,她也没多说一句话,就在供桌前斩杀了她们。鲜血飞溅,浓郁的血腥气混合着烟灰纸钱飘向另一个世界。活着的人报了仇,只愿冤死的人能因仇怨已了结而安息。 她没杀那几个参与诬陷林氏的沈家下人,只交给她们一个任务,让她们为浅柳等人收尸,以此赎罪。这样的震慑不痛不痒,但足以让她们铭记此生乃至来世。 沈荣华换了衣服,让雁鸣和鹂语、白雨及佟嬷嬷带婆子们回芦园。又让蛇妈妈带人送水姨娘回去,水姨娘拒绝了,她不放心沈荣华,要跟她一起去府衙。 “走吧!”沈荣华以决绝的姿态昂首阔步走出了沈家的大门。 此次离开,她希望是永久,这个家让她没有任何留恋,此生她都不想再回来。 一路沉默,唯有细雨沥沥。一刻钟的功夫,她们到达了府衙那条街的街口。 “荣华,你先带她们到酒楼吃些东西,我去府衙打探消息。”水姨娘撩开沈荣华额前的湿发,轻叹说:“明天天一定会晴,一切阴霾都会过去。” “娘尽管放心,我现在虽说心里不舒服,但也感觉身心都轻松多了。”沈荣华挽住水姨娘的手,说:“娘也累了,一块到酒楼休息吧!我让别人去打探。” 蛇青看到沈荣华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忙说:“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 她们正在酒楼喝茶,菜还没上,蛇青就回来了,带回了让沈荣华安心的消息。 被刺客刺伤的林家旧仆清醒了,已无性命之忧,被撞折胳膊的林家旧仆身体也无大碍了。官府招沈慷和杜氏过堂,还是伤了胳膊的旧仆与他们对质的。 有人把砒霜下在了食物里,中毒的人除了林家十五名仆人,还有卢同知和两名衙役。砒霜之毒很霸道,刘知府和谨亲王等人赶到时,他们都已口吐白沫、浑身泛青。附近的大夫都请来了,都说没救了,急得谨亲王和裕郡王咬牙跺脚。一会儿功夫,刘知府就长了满嘴疮,人要救不活,他的功名利禄全也就全泡汤了。 若林家旧仆死了,与此事有利害关系的人都有嫌疑,但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人就是裕郡王了。邺州石墨矿是他的产业,人们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杀人灭口。 正在这时候,外出游历多年的毒圣来找谨亲王。二十年前,谨亲王曾中过一次奇毒,是毒圣给他解了毒,救了他的命。那种奇毒很霸道,毒解后还有可能在二十年后复发。毒圣还惦记此事,听说谨亲王来了津州,就来给他送解药。 毒圣称世上只有他不想解的毒,没有他解不了的毒。中毒的人不该死,自然必有一救。毒圣出手,只用了一个时辰,卢同知和两名衙役还有十五名林家旧仆的毒就全解了。只是此次中毒对他们的身体伤害不浅,需要连续服药静养七日。 谨亲王、裕郡王和萧彤都松了口气,对毒圣自是千恩万谢,对迅速做出反映的连成骏也赞赏有加。裕郡王是邺州石墨矿的幕后东家,若这些人救不活,裕郡王就会受人指斥猜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井下石,连谨亲王府都会受牵连。 究竟是谁下的毒?这是萧彤、裕郡王和谨亲王这父子祖孙三人绞尽脑汁考虑的问题。不管下毒的人是什么目的,想对付谁,裕郡王都会被连累。他目前的处境就这么尴尬,所以,他必须费尽心思保住林家旧仆的性命。 相比被人不明不白怀疑,裕郡王更愿意与林家旧仆对簿公堂,毕竟他只是石墨矿的幕后东家。买下林家旧仆做苦力并凌辱虐待的都是石墨矿的管事,让管事们赔命并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