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经过哀家的同意,私自放人进入国王的宫殿,让国王的安危受到严重的危险,你说哀家是不是该惩罚?”敬贤皇太后严肃的表情犹如刀割,威严的声音在房间里院子外都掷地有声,余威更是遍及宫殿上下深处,“国王身体的安危,牵涉到朝野的震动,社稷的安稳,百姓的幸福。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出国王的宫殿,国王一旦出了意外,谁能担当得起这个重责?否则,哀家也不用三番五次下令,任何人想来觐见国王,哪怕是给国王看病的大夫,都得经过哀家和丞相的同意,方可恩准。这是为了国王和朝野最大的考虑,其它任何理由都是不成立的。” 表面上听,敬贤皇太后这番话,还真是没有什么错儿,很是完美。不是吗?哪怕在现代来看,给病人治病的话,病人如果自己昏迷不醒,医生总得找来病人家属签名。因此,病人的直系家属,像国王的母亲,最有这个权利为病人谋想。 可是俨然,这事儿如果关系到病人的其他直系家属的话,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敬贤皇太后是这个病人的直系家属,可如今站在这里当贼被抓的,不也是病人的直系家属。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安,叫做奶奶的话大于孙子的话。表面上来看是没错,其实是不符合法理的。从血缘关系而言,奶奶与孙子的地位应该是平等的。 说到底,这是内部的家斗,再深层次说的话,是家里谁掌控的权力大谁说了算,和奶奶孙子有什么关系的话,其实都通通没有。 李敏可以感觉得到,站在她面前的人背影露出了一丝僵硬来。 离宫多年,恐怕这人也没有想到,自己所要面对的阻碍,比自己所想象的要艰难的多。当初选择了出家,想着完全抛弃一切。事实上是,亲人终究是亲人,至亲的血缘没有办法改变。更何况,如今至亲尚在病中。 “把这两人绑起来。”敬贤皇太后冷冷的目光,没有看任何人和物,连躺在床上的儿子都没有望上一眼的表情。那本来应该是她最该关心的人,否则,不会突然半夜三更冲到这里抓贼。但很显然,她要抓的这个贼,和国王安康无关,只是她手里握有的权力有关。 其实这些都是他们早该想到的。李敏轻轻地嘘了一声,在看着眼前这个僵硬的背影时,或许可以理解为何当初第一眼遇到这人时,他那脸上是如此淡漠宛如戴了张面具。更不用说他那个兄长,一心只想杀了她的念头了。 几个侍卫太监听令围了上来。李敏道:“本妃能自己走。方丈也能自己行走。”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再次触动了那个老太婆哪条神经,敬贤皇太后眸子里猛地冲她射出一道锋芒:“隶王妃,哀家敬你是我国的贵客——” “太后娘娘知道就好。”李敏嘴角微弯噙起一丝似笑非笑,“本妃很荣幸作为太后娘娘主动邀请到高卑国的贵客。” 后面的话无疑是刺,刺到了太后的软肋上。李敏这话是没有错,人是她请来的,要说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何尝不是她。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本想请来一只听话的小兔子,只想凭自己之力足以拿捏住这只漂流在外的应该很是可怜的无亲无故的小兔子,结果,招来的是一尊佛。 只听李敏不卑不亢的声音继续往下说着:“本妃刚到高卑,都没能进宫参拜太后。太后能一眼认出本妃,本妃都快以为,太后之前是不是与本妃谋面过,否则怎会——” 太后喉咙里顿时如鲠在喉,瞬刻之间摆了袖子,转身而去。 这一招也算是老赖的做法了。苦了那几个奉命的侍卫,这回不知道对这两人绑不绑,说真的,还真不敢绑。听那躺在地上的老太监不忘放声算是警告他们:“二皇子多年离宫而已,你们居然认不出你们的主子了。太后不过一时生了闷气,太后糊涂你们跟着装糊涂,是不是要等死?” 老太监这话算是真话了。太后转过来想想,不生气了的话,接着肯定会斥骂他们这些奴才跟着装糊涂,把错误全归咎于他们身上了。到时候他们不是面临被鞭打的命运,八成是要被发出宫外了。 “二皇子,请!”侍卫们转过来,毕恭毕敬地对着他们两人躬身,但是,不让他们自由离开那是肯定的。 莲生回头,是在李敏脸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