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充分说明了,慧可是从其他人口里,或许知道了一些内幕的,所以,才这样说。 慧光蓦然猛咳一声,神情里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和愤怒。莲生在后面扶着方丈,神情一样的肃穆。 “师弟,你知不知道你,哎——”慧光拂袖间一别脸。 万历爷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人。不用说,慧可定是被对方三言两语给迷惑了。 净远在旁边旁观,根本不打算插足,只是念了句哦弥陀佛。 朱承敏抓住了这个时机,爬起来,对着朱隶:“王爷,这事儿不如就算了吧,您看看,那位天下的主子都这样说了——” “本王,怎么知道维那说的话,真是皇上说的话?”朱隶声音不变,“本王,可是有十足的把握,维那说的并不是皇上的话。” “王爷?!”朱承敏和慧可同时一惊。 慧可恼怒:“贫僧是出家人,从不打谎。” “那好。本王问你,你这话,是从皇上口里亲自听见的?” 慧可一愣:“那倒不是——” 怎么可能是?不说万历爷不可能亲自到北燕来,慧可也不可能一夜之间飞到京师皇宫里听万历爷口述再跑回来。 “但是,贫僧——”慧可眉头一拧,“皇上可以——” “皇上倘若真的是要大赦这些人,自然可以颁发圣旨。可是,皇上并没有这么做。所有的道听途说,都有可能是有人借助皇上的名义做不道德不公义的事。最后,过错却都算在了皇上的头上。到那个时候追究其责任来,慧可大师,你打算承担那人的罪责吗?” 慧可全身连打了两个哆嗦:“这怎么可能?!贫僧不会做为虎作伥的事!这种坏事,贫僧为出家人绝对不会做的,天地可鉴!贫僧出面劝止王爷,只不过是想着皇上——” “想着皇上什么?”朱隶骤然一个冷冽,打断了对方的话。 想着皇上想给他朱隶一个面子,这事儿就算完了。其实也就是,皇帝怕一些事情败露了,所以,想暂且和朱隶打和。想到这儿,慧可真是一身冷汗了。很显然,皇帝更怕天下知道了自己与朱隶要正面撕破脸的事,所以无论如何对这事是不会承认的。即是说,皇帝怎么可能颁发圣旨特赦这些人? 皇帝不承认自己做的事说的话,才让人私传话给他,由此可见,是把他慧可当作替罪羊给推出来了。 “师弟,你到如今还不明白那人的用心叵测吗?” 慧光的声音,吹过来,慧可咬了一口嘴巴:“这还不是因为你!” “我?”慧光在愣了下之后,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拂袖,叹气道,“傻子。” 慧可怒气冲冲:“你说我傻?!”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不是人家说了,那事儿可能不是弘忍做的,而是我做的,你也信了?” 慧可变成了一根木头:不是吗? “你我师兄弟,同门这么多年,我什么为人,你到如今能不知道?轻而易举受他人挑衅,你真是令我失望,慧可!” 慧可稍稍别扭地扭过脸。 “人的私心重欲,真是可怕。”慧光说到这里,猛地再咳嗽一声,这一声,使得他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的痕迹。 “方丈!”其他僧人见状,纷纷表露出了震惊。 “扶方丈先下去休息吧。”李敏替老公做了声,“方丈的身子不是很好,不易动怒,一旦动怒,犯了肺气,病情会益发严重。” 两个僧人马上扶着慧光先撤了下去。 广场内的人们,只觉得这个情况越变越复杂了。但是,慧光这一病,或许—— 也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些人,才知道,护国公就是护国公。 只见在朱隶一声令下以后,箱子被打开了。露出来的,是弘忍逃跑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带走的证据。这些都是弘忍与那些和他进行不法勾当的人,签订的协议。许多人,甚至在合同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这些,无疑都是最确凿的犯罪证据。 “是要移交都督府处置吗?” 不知是谁,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众人不由想着,移送到都督府也好,因为都督府是万历爷的,而万历爷既然都托慧可放出话来说可能这事儿就算了。 “当然不能了。”朱隶慢条斯理地说,“皇上是个嫉恶如仇的,再有之前太子的人在江淮办事儿,没有把公差办好,结果,差点儿帐都算在了太子头上。皇上那时候就训过太子了,这样重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可以亲力亲为,亏朕如此信任于你。皇上信任于本王,本王怎可辜负皇上?都督府吕大人为初来乍到的钦差,对这里根本不了解,难免会被人钻了空子?本王哪怕是为吕大人未来的仕途着想,都不可能把这个案子交给吕大人来办。毕竟吕大人,之前魏府和奉公伯府那么小的纠纷,都不敢亲自审理要本王定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