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尚书府,说是怀孕,结果,请来太医一诊查,根本没有这回事儿。要不然,我儿子之后也不会对这对母女越发疏远了。这点事儿,在京师里的人都知道。消息灵通的,在关外的人,应该也是有所听闻的。” 大家对这事儿真是不可能不知道。毕竟王氏那会儿,也算得上是朱隶的岳母,他们护国公的丈母娘,王氏的一举一动,从关内传到关外,有点心思的人,都会留意打听。 是听说过,王氏触犯了皇帝和太后,被抓了个正着。不止如此,李大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被关押的王氏竟然不理不睬的。本来是夫妻的话,李大同最少需要在皇帝面前给王氏求情吧。但是没有。 现在听李老太太这样说来,原来是这样一回事,都是有缘故的。这样说,李老太太的话是真的了?这个李莹,才是那个不是尚书府小姐的真相。因为李莹不是尚书府的小姐,不是李大同的亲生女儿,所以,变着法子想先污蔑起自己的姐姐不是尚书府的小姐。 没错了,全合逻辑。 朱承敏张大的嘴巴第一次发不出声音,脚步往后一退时,不由从台阶上踩空了一步,勉强踉跄了几下,才站稳了脚步,可是已经从台阶上跌下去了,对于站在台阶上的男子更是只能仰望的份。 其余人,本来还寄望着这两者之间再有一番厮杀,看朱承敏能不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事实上,朱承敏哪里拿的出什么证据。 关于李敏不是李大同亲生女儿的证据,只有李敏自己能拿得出来。李莹即便从尚书府里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以证实李敏可能不是李大同的女儿,哪怕是李大同的亲笔留言,李敏都是不怕的。毕竟,李大同的笔迹都可以是人伪造出来的。更何况,李大同根本不会留下这个东西。 让世人以为他心甘情愿为其他男人戴绿帽子,娶了一个已经被其他男人玷污过的女子为夫人。这等于是让全天下都扯笑他李大同当龟孙子,有可能吗?不可能! 科学的,能证实是不是亲生女的证据,握在她李敏手里,别人不是她李大夫,根本拿不出来。 她这个三妹子,自己一鸣得意,自以为是,果然是,又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众人等了一阵,只听呼呼呼的北风刮过耳膜,偏偏是,听不见朱承敏的再一个只字片语。朱承敏到底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再说的话,反而说不定被对方抓住什么把柄了。 果真,朱隶意味深长地对着他流露出一声:“宁远侯如此关心本王的王妃出身来自何处,真是,十分令本王受宠若惊。” 话说回来确实是,论一族的宗主,他朱承敏不是。他朱承敏凭什么,对侄子娶的老婆,计较到调查其出身是不是真的尚书府小姐。 “王爷,臣只是关心王爷,关心本族的血脉——” “哪怕本王的王妃,出身不是名门,王妃身上怀的也是本王的子孙。莫非宁远侯认为因此要把本王的子孙怎么样吗?一如,你儿子娶的儿媳妇不合你你意,你要你儿子把儿媳妇怀的你家血脉,都给剔除?” 后面两句话,直接把宁远侯父子的老底揭了。朱天宇早说不出话了。朱承敏满脸涨的通红:“王爷,怎么可能?再怎么说,都是亲生骨肉。” “所以,宁远侯追究本王王妃出身何处,是何含义?与眼下,本王打算大刀阔斧整治贪官污吏,有何关系吗?” 朱承敏胖胖的两条腿跪在了地上,伏拜道:“臣还望王爷三思。” 猛的是,朱隶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冷哼,像雷打一样打在广场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头顶。朱承敏整个身子发了一阵哆嗦。 “把箱子打开。” 听到这话,慧可突然急上一步,道:“王爷,请把箱子交给贫僧处置。” “为何?”朱隶锐利的眸子扫过慧可的脸。 慧可的神情不像朱承敏,很是从容和镇定,声音清楚冷静地说:“这个事,本来就属于太白寺的内务。贫僧作为太白寺内的维那,有处置太白寺中任何违反寺规的僧人的权力。护国公与太白寺定过协议,护国公不会插手太白寺中的内部事务。这点,王爷不会不记得吧?” “可是——”朱隶双手背负,语声凝重,“这事儿如今,也牵扯到我们护国公一族里的个别人。本王作为宗主族主,不可以视而不见。” “护国公一支,隶属的,也是大明王朝皇帝的亲故。如果当今皇上都说了,这个事希望到此为止呢?” 似乎场内所有跪着的人,没有人会想到慧可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意思?皇帝说到此为止? 慧光的眸色一个冷缩:“师弟你——” “方丈。”慧可对着慧光,双手合十鞠了一个躬说,“慧可认为,方丈和众位寺庙里的僧尼们一样,从来在寺庙里祈福,都是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