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应该死心塌地?要我为你卖命的时候,把我当成太监呼来喝去,要我爱你支持你的时候,才把我当爱人。 魏怀恩,应该患得患失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是太监啊,如果我不爱你了,你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魏怀恩走开几步咽回哽咽与泪意。 萧齐能说这些话,便是要图穷匕见,和她讨价还价。 她教出来的人,她却没想到这一套打压和谈判的技巧,会被他原封不动地用在她身上。 也好,至少她知道她还有机会,不管他想要什么,他至少还对她有所求。 在她沉默的当口,萧齐从锦盒中把玉玺和藏起的情蛊都倒在椅子上,然后随意把锦盒和玉玺推到一边,只捧起了那只木盒。 “你狠心的时候,我就要受着。你心软的时候,我就又要活着。你确实救了我,可是如果你本来就能救我,为什么还要我受一番苦? 魏怀恩,我不知道你的规则是什么。可能这就是我为你掌控玄羽司的报应,我从来都只按照你的心意做事,所以轮到我自己,一条命也是随你心意去留……”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才会相信我?现在你已经是陆重的儿子,为了前朝我不可能废你。如果你怕我杀你,那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你才会相信我不会动你?” 剥掉情意的甜蜜糖壳,人心从来都臭不可闻。 魏怀恩永远在计较,永远在算计,就算给萧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也要用他来稳定朝臣。 玄羽司权力让渡,因为她扶持起的官员也需要这条向上攀爬的梯子。她不过是在经历了萧齐的“牺牲”之后成长为了更深城府的帝王,学会了把锋芒藏于暗礁之下,学会了制衡和伪装。 朝臣被她分割拉拔出了不同的党派,谁都不能一家独大,谁都只能仰仗圣意。这样的借刀杀人,岂不比孤军奋战的玄羽司和萧齐更加安全和隐匿? 魏怀恩终于也踏进了污泥,因为少年意气伤人更伤己,虽然要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和前朝周旋,可也能更温和地达成目的。 她的新政已经无人阻拦,她的福泽已经润养天下,她终于认清自己也不比谁清白多少。哪怕在权力漩涡中过着勾心斗角的污糟日子,只要能为人间降下甘霖,便值得。 阴谋止步于朝堂之内,便已经是大治之世。 所以萧齐没了太监的身份,换了一个被朝臣支持的陆家子的身份,魏怀恩甚至只需要亲近他,宠爱他,就能让那些支持魏安星的朝臣相信,魏安星就是下一任帝王。 她给她脆弱的爱做了担保,他可以信她了吗? 萧齐当着魏怀恩的面打开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木盒,将里面的一个黑色的丸子扔进了口中。 他的动作快得甚至有些决绝,魏怀恩奔到他身边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这是什么?你吃了什么?快吐出来!” 她觉得那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甚至忘了他的冷淡,就要掰开他的嘴。 “这是情蛊,不是毒药。” 萧齐皱着眉头和她拉开距离,魏怀恩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我吃的是母蛊,剩下的这一个,是子蛊。” 魏怀恩的视线随着他的指示落在了木盒里,还有一个朱红色的丸子躺在里面。 “你敢吃吗?” 萧齐阖上木盒,隔绝了她探究的视线。 “这是望楼给我的情蛊。中了子蛊之人,若是对母蛊无情,便会死。” 有情之人中了情蛊之后,感情只会愈加深刻,子蛊会对母蛊情根深种,恨不得朝朝暮暮不分离。 但对怨偶来说,便是穿肠毒药。 萧齐没有说的是,中子蛊之人无情,便会蛊毒攻心,除非与母蛊交合才能压制。 他也没有说,他吃下的才是子蛊。 魏怀恩不许他寻死,可是她阻拦不了他。 他不爱她,他就是恨透了她的反复无常,恨透了她的作践。 她会吃吗? 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用生命来和魏怀恩做个赌局。 赌她到底把他看得有多重,赌她这种人会不会把生死交给捉摸不定的未来。 但是结局都一样,他都会死。 如果魏怀恩肯吃,那她就会眼睁睁看着他吐血而亡,这是他对她的薄情最好的报复。 若她不肯,也无妨。子蛊入体,五日内感应不到中母蛊之人,亦会身亡。 木盒递到魏怀恩手中,萧齐挑衅地看着她惊慌的眼睛。 “敢吗?” 敢用命来赌一场必输的局吗? 敢吗?魏怀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