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才知道,原来那帐本早就被人给拿走了,问香铺老板是谁拿的,老板也没隐瞒,说是禁军的人,拿的是禁军的腰牌。 陈津面色一寒,什么都没再说,风一般地回了陈府。 回去后向窦延喜禀明了这事儿,窦延喜的脸色当即就白了,她一下子瘫软进椅子里,仰头看着陈亥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而今陈府又面临如此骑虎难下之局,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呐! 窦延喜迅速地传唤其他三子,来卧室议事。 陈建兴、陈间和陈璘听说了这件事后,三个人的脸色无一例外的又沉又难看。 窦延喜十分头疼地道:“你们说说看,这事儿要怎么办,如今聂北已经查到这香上头来了,而帐本也被禁军的人拿走了,可能下一回,聂北差禁军来喊的人就是我了。” 陈建兴问:“娘当时买香的时候留的是你的名字?” 窦延喜叹道:“娘当时哪里想得到会被识出来?而且娘当时买的香有好多,加上又是老顾客了,就算我不报自己的名字,掌柜的也会帮我写上的,以我们陈家在帝都怀城的威望,去哪里别人都识得。” 陈间道:“当时应该差个不认识的人去买香的。” 陈璘抿着唇道:“不管是认识的人还是不认识的人,不管这人是谁,只要这香不变,那人怎么变,聂北也都查得出来,就算当初弄个不认识的人去买香,回头再把这人杀了,聂北也破得了此案,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杀了聂北,只要没有聂北这个人了,那么此案就谁也破不了。” 他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元允晚上到家,杀手明日就到达帝都怀城了,我们暂且忍一日。” 陈津一听陈裕晚上就到家,杀手明日就到帝都怀城,内心里一喜,面上一松,对窦延喜道:“娘要稳住,如果明日聂北差了禁军来传唤你,你只管不理就是,你不去,他们谁也不敢对你动手,虽然爹退出朝堂了,可你这二品诰命夫人的头衔还在呢,我们陈府也不是他们禁军想动就能动的,你就拖着,拖到杀手行动为止。” 窦延喜点点头,有几个儿子在身边做主心骨,她也没那么慌了,她沉住心地等着。 聂北在窦福泽和冼弼以及祝一楠离开后就开始盘问拓拔明烟,华图在一边做口供记录,功勇钦被使派出去,打理别的了。 李东楼领禁军依然随侍在周围。 聂北问拓拔明烟:“荷包里的香是你制的?” 拓拔明烟说:“不是。” 聂北问:“香是哪里来的?” 拓拔明烟说:“皇后给的。” 聂北眉梢一挑,又问:“皇后为什么要给你这三种香?你为什么要接?又为什么要放在荷包里送给皇上?你知道这香可致婉贵妃于死吗?” 聂北一连串问几个问题,问的拓拔明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拓拔明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答道:“我缝荷包给皇上,只是因为我当时冷毒发作,我怕我熬不过去,就想最后一次为皇上做点儿事情,我能做的也只是给皇上缝个荷包,在我真的挺不过这一次冷毒的关卡,去了之后,皇上能看到荷包,想起我。” “我是存了私心的,不想让皇上忘记我,可我真不知道这香会对婉贵妃有害,这香是前一天皇后给我的,那天皇后派了采芳去烟霞殿喊我,说皇后要带我去龙阳宫看望婉贵妃,我没怀疑,就去了,可去了之后没跟皇后说多少话,皇后就说她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 “我想着不去了就不去了吧,我也回家养着去,可皇后没放我走,又留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提起香来了,我说我近日身体不好,都不怎么制香,皇后就让何嬷嬷给了我一包香,说是可怡神安眠,又说皇上近日可能因为婉贵妃受伤的原因,睡不稳觉,让我缝个荷包把香装进去,送给皇上。” “我当时手头上确实没香,就先接了,那个时候我冷毒还没发作,也没打算给皇上缝荷包,等冷毒发作了,我就想给皇上缝个荷包,缝完荷包就想到了那香,就放了进去。” 聂北似乎没怀疑,又问道:“香是皇后给你的?” 拓拔明烟道:“是皇后给的,有何品湘和采芳,还有红栾和素荷可以作证。” 红栾和素荷就在拓拔明烟旁边呢,聂北就问她俩,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红栾和素荷都点头,说有这么一回事。 聂北便不问了,扭头到一边,问华图口供有没有写好,华图说写好了,聂北就让拓拔明烟以及红栾和素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