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押签字。 等她三人画完押,又签完字,聂北就让李东楼派人送她三人回去。 李东楼直接遣张堪送她们,等张堪领人走了,李东楼问聂北:“要传皇后和何品湘以及采芳问话吗?” 聂北道:“直接去寿德宫。” 李东楼一愣。 聂北让华图带上口供薄,趁吃晚饭前赶紧把这个口供落实了,可等几个人去了寿德宫,正碰上陈德娣吃饭。 陈德娣吃饭,不接见任何人,包括聂北。 聂北站在寿德宫门前,双手负后,看着头顶的牌匾,想着陈德娣这饭吃的可真是及时,也还没到真正的饭点呢,这就已经吃上了,是陈温斩来找了她,所以她才故意关他闭门羹的吧? 对于拓拔明烟的烟霞殿,聂北敢直闯,可对于这个有着相当实权的陈皇后的寿德宫,聂北却不敢直闯。 皇后的凤殿,也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 聂北冷笑一声,想着避得了一时,避得了两时吗,是你的祸,躲到天涯海角也还是你的祸。 纵然有陈温斩相护,可这一回,你也逃不掉了。 一道门,阻得了他调查的脚步,却阻不住那天谴的刀。 聂北没硬闯,带着华图回了刑部衙门,没多久,又让大家散了,各自回家吃饭。 陈德娣确实是在吃饭,但不是她一个人,还有陈温斩。 陈温斩知道所有的事情,原本陈家要用香来害聂青婉的事情他不知道,可昨天回陈府看陈亥的时候他也知道了,今日聂北把那个荷包一拿出来,拓拔明烟被请强行带着去了刑部衙门,陈温斩就知道,聂北手上的荷包,就是那个带着害人之香的荷包。 聂北带拓拔明烟前脚刚走,后脚陈温斩就来了寿德宫。 陈温斩见了陈德娣,不见礼,也不行礼,只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就往椅子里坐了,陈德娣挥退了所有宫人们,只留何品湘和采芳在身边伺候。 陈温斩从那天忽然出现在金銮殿到如今,在宫内行走也有好几天了,可他一直没来寿德宫看过陈德娣,这突然的来,似乎脸色还不大好,陈德娣内心怔怔,抬头看了看陈温斩,见他坐在椅子里,低着头,冷峻的脸只露出鼻梁部分,额头被阴影覆盖,下巴隐在逼仄的官服下面,他右腿架在左大腿上面,显得很是吊儿郎当,他的刀原本佩在腰间,可此刻被他拿着放在了腿上,那修长手指,笔直有力,落在刀鞘上面,像抚摸宝贝一般的抚摸着。 陈德娣看的眼皮一跳,走上前,小声问道:“三哥好像看上去不高兴,是在烟霞殿当差,拓拔明烟给你脸色看了?” 陈温斩嗤笑一声,一指弹出,那刀就咻的一下从腿上飞奔出去,直直地钉在最中间的地面上,立的很稳,铿锵一声,可偏偏,落地之时无声无息的,一点儿灰尘都没飞出,更别说把地砸一个大洞,或是把地毯砸出洞了。 陈德娣的脸色变了变。 陈温斩幽淡地抬头,看着陈德娣,说道:“这世上能给三哥脸色看的女人,只有一个,而能让三哥愿意看这样脸色的女人,也只有一个,除了这个人,三哥谁也不会搭理,今日三哥来你这里,不是因为拓拔明烟,而是因为聂北。” 陈德娣疑惑:“聂北?” 陈温斩抬起手,用内力远距离地控制着那把刀,玩着打旋的游戏,刀在正中间的位置像陀螺一般转个不停,那挂在刀上的刀穗也跟着悠悠旋起,配着金银相错的刀身,煞是好看。 陈温斩一边玩一说:“聂北今日去查那个荷包了,他去烟霞殿带走了拓拔明烟,荷包里的香是你给拓拔明烟的,这个时候,拓拔明烟肯定把你出卖了。” 陈德娣一开始没听懂,后来就听懂了,他是在说皇上意外丢失的那个荷包。 陈德娣眯了眯眼,心想,果然不是丢了,是被皇上发现了有异常,所以,皇上把荷包给了聂北,让聂北去查,又带着婉贵妃去了大名乡,杜绝再有这样的意外发生在婉贵妃身上。 陈德娣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到皇上那么在意华北娇,陈德娣就嫉妒的不行,可再嫉妒又能如何呢,现在想使坏也使不上了,还得想办法自保。 陈德娣咽了一口不甘的气息,这才走到陈温斩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沉稳的声音说道:“那香确实是我给的拓拔明烟,但也只是一点儿,只够她放进荷包里送给皇上,她想出卖我也得看她有没有这样的本事,这宫里头的人都知道她最擅制香,只要我一口咬定那香是她自己制的,是她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