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上扎根繁衍生存,这是一本很古老的书,殷玄前几天偷偷地一个人跑到藏书阁,找那种小黄本的时候,翻出来的。 他觉得聂青婉应该没看过,所以就想给她念念听听。 他正读到:“黎祖大喝一声,身子矫健地跃上大树,又悬空而下,利落地扬起手中的三戟叉,猛的叉下,野猪便被一戟分二,当场毙命,旁边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门外随海就扬声禀报,说华图跟袁博溪来了。 殷玄的声音一顿。 聂青婉道:“我父王和母妃可能知道我已经醒了,进宫来看我的。” 殷玄拿书的手没动,扭头冲门口说:“让他们进来。” 说完,他将书收起来,还做了标记,下次他再继续从这里给她讲,书放一边,殷玄起身下床,穿了龙靴,拿起书,对聂青婉说:“朕去隔壁的书房,让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进来伺候你,你父王和母妃肯定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朕就不陪你了。” 聂青婉点了点头。 殷玄弯腰,冲她的额头又吻了一下。 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她唇角沾的玉米糕屑,他想也没想的,低下去,用唇卷走,稍稍滞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函住她的唇,允了几口,这才松开,猛地转身走了。 走的那叫个急。 步子都有些乱了。 聂青婉掏出帕子,擦嘴。 等华图和袁博溪以及管艺如、曲梦还有王云瑶和浣东浣西进来后,她刚刚擦好,正将帕子往袖兜里塞。 袁博溪一进来就冲到龙床,看到聂青婉安然地靠在那里,她简直高兴坏了,她提着裙摆就冲上前,拉住聂青婉的手,左右看了看,笑着说:“好像瞧着气色挺好。” 聂青婉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母妃怎么来了?” 袁博溪轻轻斥她:“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母妃能不来看看你吗?若不是昨日宫中禁严,母妃昨日就来了。” 华图在后面接话说:“是呀,你不知道你母妃昨日一整夜都没睡,担心你的伤势,她今日若是不看看你,她今晚还得揪着心,睡不下,吃不下。” 聂青婉自责地道:“对不起,女儿让你们担心了。” 袁博溪佯装生气地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你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你没事就行。” 聂青婉道:“我没事了,母妃不用担心了。” 袁博溪见她确实挺好,从发丝到气色再到衣服,都很光鲜亮丽,她也就放心了,她问:“伤口在哪里?严重吗?娘能看看吗?” 身后的王云瑶笑着道:“王妃,伤口已经包扎了,而且要看的话,得解衣服,不方便。” 袁博溪道:“那就算了,有你照顾北娇,我也放心。” 王云瑶笑道:“从昨天开始,照顾娘娘的人就是皇上,帮娘娘拔箭处理伤口的人也是皇上,药也是皇上喂的,这份功劳和苦功我可不敢跟皇上抢。” 袁博溪一愣,眼睛盯着聂青婉,询问:“当真如此?” 聂青婉道:“我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他理应这么照顾我。” 袁博溪瞪她:“说的什么话。” 她左右瞅瞅,见殷玄不在,又伸手,小小地揪了一下聂青婉的脸蛋:“在宫里,说话最忌讳这么张狂,之前跟你千叮嘱万叮嘱的话我看你完全忘记了,娘再跟你说一说……” 为了防止袁博溪又开始长篇大论,聂青婉立马打住她:“母妃,哥哥没来吗?” 袁博溪被这么一问,改口就道:“原也是要来的,还有谢包丞,谢右寒和王云峙,他们都想进宫来看看你,但你父王怕来的人太多,打扰你养伤,就没让他们来,想着你今日养一天,明日精神好些了,让他们再来看你,娘也能搭着边,再来看你呀。” 聂青婉笑道:“娘真是聪明。” 袁博溪笑了,见女儿还能打趣,想着这伤是真没碍了,她这回可真真的放心了。 实在不愿意走,袁博溪就又坐在那里陪聂青婉。 华图看了一眼龙床,没敢坐,让王云瑶搬了一把椅子,他坐在床边,跟聂青婉聊话。 王云瑶去备了一些点心和水果来。 浣东和浣西去倒茶水。 屋中没外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