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赔进去。 当天晚上我就把所有对虞浩楠的小念想都斩了,我们就只互相利用,就只当朋友,我能多坏就对他多坏,用这种方式迂回的弥补我在他那里被意外践踏的自尊。 我以为他迟早会被我气走,但我们这种略有些畸形的相处模式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我不应该这样对他的,当人处于狂喜和盛怒的状态时,心脏的反应基本是相同的,证明爱的反面不是恨,冷漠才是,我没能对他冷漠,我知道那代表什么。 不然我怎么会给淮通取一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呢,淮通、淮通,淮通又名南木香。 无情也得无情到底啊,半吊子的假装不喜欢算什么呢?所以我无情吗? 淮通看我蹲下以为我是想跟他玩,便蹭到我身边用他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我,我揉了揉小傢伙的脸,问他:「淮通,你想不想改名字?」 淮通衝着我喵了声,我就当他是认同了。 天气越来越冷,我晚上睡觉都得开着暖气,不然窝在被窝里大半夜床都捂不热,冰冷冷的缩在床铺里头都忍不住发抖,淮通偶尔会窝到我的被子里同我一起睡觉,时间到了他便喵喵叫着让我起床给他添饭。 淮通真的是一隻很话嘮的猫。 我试着给淮通换过名字,什么圆圆、滚滚、软软、绵绵,怎么顺口好听怎么来,但他都不理我,我甚至让他跟我的姓叫万寿,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嫌弃,万寿怎么了吗?万寿不挺好的吗?只有我喊他淮通时他才会有反应的回我一声喵。 最气人的是我喊他南木他也喵,这猫怕是成精了。 后来我便歇了给淮通改名的心思,不过就是个名字,什么名字都是我的宝贝小猫咪。 一大早我便起床化了个完整的妆,今天要去监狱继续对唐展熙的访问,对着那个女人我必须全副武装,我不能让她看出我妆容底下的恐惧。 我给淮通添上水和猫粮,抓了抓小猫咪的圆圆的脑子,拎着包离开租屋处。 刚下楼我便看见大门外头的那辆车十分眼熟,倚在车门上的人也很眼熟,我正想假装没看见,直接去地下室开车,便对上对方的眼神,遂叹了口气,推门走向虞浩楠。 外头的风很烈,虞浩楠一张脸被冻得苍白,他死死瞪着我,像是我欠他八百万一样。 从前他要是这样瞪着我,我肯定立马认怂,嘻皮笑脸的撒娇卖乖,但跟重罪犯一对一访谈的这些日子,我的心理素质得到大幅度提升,看着他这眼神甚至觉得和蔼可亲,我紧了紧围巾,一脸若无其事的打招呼,「早啊,你来这干嘛?等人?」 看到虞浩楠我还是有些心虚,其实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回他讯息了──并且忽略了他三通电话,也不算有意的,还真就是这几天工作特别忙,没时间应付他虞大少爷。 「等你。」一边说着,虞浩楠便打开副驾的车门,「上车,我送你去上班。」 这还是自从他有车以后第一次替我开车门,我有些好笑,摇头,「我晚点要去监狱,得自己开车,还是谢了,上班路上小心。」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身后他沉得暗哑的嗓音喊住我,「万璟然,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 我转头看向虞浩楠,他眉宇间有一丝化不开的愁绪,我直视他的双眼微笑,「我不生气了。」 这次我真的离开了。 监狱里一如往常的寒冷萧瑟,我觉得里头的气温甚至比外头还低,外头至少有暖融融的太阳。 唐展熙用亲切的笑容和我打招呼,彷彿见到我是一件让她多么开心的事,说实话我有时候都差点信了她的皮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