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毁尸灭迹,死无对证?想得倒是挺美,只可惜我们都不是傻子,绝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把春分气了个倒仰,正要说话,许夷光已冷冷道:“毁尸灭迹后,不是更方便你们信口开河,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你担心什么?还是你们根本就心里有鬼,所以不敢让我检查敖大嫂的死因?” 敖表哥被噎得一滞,片刻方道:“我们心里为什么会有鬼,有鬼的是你才对吧!行,你要查可以,就在这里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我看你还要怎么抵赖!” 许夷光冷冷看了对方一眼。 死者为大,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竟连最后的体面与尊严都不给敖大嫂留,真是她的亲表哥吗?不过若他能想到为敖大嫂留体面与尊严,也不会将人抬到这儿来,做这样的事了。 她又拿眼看敖大嫂的母亲和哥哥,却见二人都看着敖表哥,一副惟他马首是瞻的样子……许夷光不由自嘲的冷笑,她不是已经看出来,这三人当中,敖表哥才是那个拿主意的吗?既然他们做亲人的,都不在乎敖大嫂的死后尊严,她就更要查明她的死因,为她讨回公道了,——人都死了,作为丈夫与婆婆的敖家母子却没来,反而由得敖大嫂的娘家人上蹿下跳,别说这当中没有猫腻! 第306章 寒凉 许夷光于是强忍心里的不适,一一翻看起敖大嫂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和双手来,脖子也没有漏掉,等这些都看完,发现没问题后,双手才来到敖大嫂的腹部,掀开她的衣裳,看起她的伤口来。 就见本该已越长越好的伤口四周却又红又肿,伤口正中甚至已经开始有化脓的迹象…… 不怪敖大嫂的嘴唇干裂成那样,显然,她是死于术后感染引起的高热,从开始发热到死亡,时间可能不超过十二个时辰,来不及抢救过来也是有的。可她为什么会术后感染,她连最艰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且别人不知道她的伤口不舒服了,她自己却是肯定知道的,周大夫还隔日就会去他们家一趟,她完全可以告诉周大夫,及时让周大夫为她开方子治 疗的,为什么就会走到了这一步! 许夷光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冷冷问敖表哥:“敖大哥的丈夫和婆婆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她要当面问一问他们,到底是怎么照顾敖大嫂的,不是答应了,一定会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吗,他们一家回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敖表哥见许夷光随着时间的推移,反倒越来越冷静了似的,一点也不像他素来见过或是听过的那些千金小姐们似的,屁大点事儿都会吓得瑟瑟发抖,痛哭流涕,甚至一点不像个才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不由攥紧了拳头,不怪敢给人开膛破肚,果然是个厉害角色。面上却仍满是悲愤,道:“我表妹夫和亲家都伤心过度,起不来床了,何况既是许二姑娘将我表妹肚子切开,将两个孩子取出来的,就该知道,他们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家里一时一刻也离不得人,所以才 会全权让我们这些娘家人来为我表妹讨公道,许二姑娘有什么话,就与我们说便是。” 伤心过度,起不来床了?许夷光想了想,直接吩咐春分:“立刻打发人去一趟顺天府,把情况说明一下,让他们来几个人,再让他们去两个人,把敖大娘母子请来,大家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把话说清楚,也省得我明明救了人,还要 蒙受不白之冤。”春分早等不及这话了,立刻大声应道:“是,姑娘,奴婢这就让人去顺天府报案去,等官府的人来了,到底谁是谁非,自然就有定论了,人命关天,可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也不是自以为仗着一面之 词,引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围观群众跟着人云亦云,就能颠倒黑白的!” 主仆两个这番话,说得敖表哥开始慌了。真把官府的人招来了,后面的事情会怎么发展,又发展到那个地步,可就谁也说不好了,他得到的吩咐,只是帮助敖大嫂的母亲和兄长拿到赔偿,再借此败坏许二姑娘的名声而已,若不是真的问心有愧, 许家干嘛赔死者家属银子?而许家这样的清流人家,又最是要脸面的,便敖大嫂的死真与许二姑娘无关,他们想着息事宁人,只怕也会三言两语就拿出银子来,何况敖大嫂的死还怎么说都与许二姑娘脱不了干系,许家必定就更想息 事宁人,好歹先把事情混过去了。可他们不知道,有些事越是想遮掩,便越是遮掩不住,如此满京城便都能知道许二姑娘治死了人,还是用的开膛破肚那样残忍的法子,她的名声自然也荡然无存了,但反之,一开始就坦坦荡荡的,人们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