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 目光的注视下,二人竟无端的有些心虚与恐慌起来。 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的……自称死者表哥的那个男子这回先开了口,“既是来讨公道的,我表妹的尸体我们自然一并抬来了,不然被倒打一耙,说我们空口白牙来讹诈的,再找人把我们给抓走了,我们找谁说理去?谁让在你们当官的 眼里,我们这些下等贱民的命都不是命,甚至连你们养的猫儿狗儿的都不如呢?都让开,别挡着许二姑娘看我表妹的尸体!” 围观的人群便自发把方才的小圈子,让成了一个大圈子,许夷光这才看清楚,圈子的当中躺了个人,以白布遮盖着全身,旁边还有个一见她看起来,便立时捶胸顿足大哭的老婆子。 许夷光嘴角一哂,这群人包括这位所谓当娘的,眼里可都没有半分凄色,到底是真为他们的妹妹和女儿讨公道来的,还是为他们自己讨银子来的,不言而喻。 许夷光抬脚便往前走去,才走出两步,就让春分给拉住了,“姑娘,还是我去看吧,万一……”万一死者死状恶心恐怖,岂非白污了姑娘的眼睛? “不用了,我去。”许夷光却坚持继续往前走,春分于医术只略通皮毛,自然还是她亲自查看最好。 春分无奈,只得亦步亦趋的跟着许夷光,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揭开了死者身上的白布。 下一瞬,她便忍不住失声叫起来:“敖大嫂?怎么会……” 许夷光也满脸的惊愕。 只因简易担架上躺的面色惨白灰败,没有心跳,没有呼吸的人,不是别个,竟是前不久才从周大夫的医馆里回了家去,已恢复了至少三成,只等再将养一段时间,便可大愈的熬大嫂,可这怎么可能? 她连最艰难的那几日都熬过去了,怎么会反倒…… 而且这群人是谁,真是她的娘家母亲和哥哥们吗,怎么当日她生产和产后那么长的时间,却从来没见这群人出现过?敖大嫂的大哥已开始在叫嚣了:“怎么样,大家都听见许二姑娘的丫鬟叫我妹妹‘敖大嫂’了吧?可见不是我们在说谎,我们更不是讹诈来的,而是许二姑娘真个治死了我妹妹。大家伙儿不知道,我妹妹当日因难产,被我妹夫送来求许二姑娘救命,当时许二姑娘的确保住了我妹妹的命,也保住了我妹妹的一对儿龙凤胎,可她是用的什么方法,大家伙儿知道吗?她竟是活生生把我妹妹的肚子给切开,把两个孩 子给取出来的啊,这样血腥的方法,我妹妹哪还能活?我们这些亲人又怎么忍心不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我们不为她讨回公道,她死都不能瞑目啊!” 说完,便“呜呜呜”的大哭起来,他母亲也跟着新一轮的捶胸顿足,满口都是‘我苦命的妹妹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引得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开来。 “原来不是讹诈来的,而是许二姑娘真治死了人?” “啧,你听见方才这汉子说什么了吗,许二姑娘是活生生切开他妹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的……天哪,她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怎么敢……” “那之前她救承恩侯夫人和那天救另一个产妇,也是用的同样的法子了?可承恩侯夫人至今活得好好儿,没听说承恩侯府办丧事啊?” “太可怕了,竟然活生生的把人的肚子给切开,还说这许二姑娘是仙人下凡呢,哪个仙人会这般残忍的?是夜叉修罗还差不多……” “这许府的大人也不管管许二姑娘的,就任她这样残忍的切人的肚子不成?话说回来,这么半天了,怎么这家人也没个大人出来的?” “可能是管不了,或者不想管?我听说许二老爷去年才因宠妾灭妻丢了官,可见是不喜欢大老婆和大老婆生的女儿的,当爹的都不喜欢了,其他人还能喜欢到哪里去……” 许夷光对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只认真思索着敖大嫂的死因。连最艰难的时候她都熬过去了,如今天气又还不热,照理她出现术后感染的几率不大才是,何况周大夫还隔日会去他们家一趟,至今也没反馈有什么不妙的,可见敖大嫂是猝死,据方才她的目测来看,她 死的时间也的确不长……那她到底怎么死的? 许夷光想到这里,吩咐春分:“叫两个人过来,替我把尸体抬进去,我要仔细检查一下敖大嫂的死因。” 春分正对围观的人群怒目而视,一群只会人云亦云的,等将来你们家里有产妇难产时,看我们姑娘还管不管……听得许夷光的话,方恨恨的收回目光,举步叫人去。 却被敖大嫂的表哥伸手给拦住了,冷笑道:“想把尸体抬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