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叫个什么事儿?那便刚传出王爷看着靳家才貌双全的大小姐,却硬挺不起男儿本真。这边却热络络地抱着个小书生入门。 待得这传闻传入了各家的主子耳里,竟然是有些恍然——原来不是不行,而是改了口味,换了路径,好上了男色不成! 也难怪要娶个商户女子为妻,这时明摆着要娶入府里做了摆设,再任着那琅王胡天黑地啊! 琅王倒是坦然,他向来做事不去考量他人的目光,何况这怀里的乃是皇帝圣旨颁下给他的,抱得那是名正言顺! 待得入了屋内,他亲自替怀里的小书生,除了鞋子,松开了衣领子,又端着茶水哺喂了一口。 待接了琼娘的外衣,便命新进入府,准备将来伺候王妃的侍女沁香,端捧了醒神的油子盒儿来。 琅王长指捻了些,先抹了头穴,再在琼娘嫩生生的脚底板处涂抹按压缓神,然后亲了亲她刚刚退汗的额际道:“此时已经入了府里,莫怕了。” 琼娘除了被吓,其实也是这一天走得疲累,被按得舒服了,便如绵软的奶猫儿样,一动不动。 楚邪看得心内越发爱怜,他手里轻柔地抚着那小娘的后背,只将她拢在怀里,心里却道:这小娘也是野惯了的,今日竟然这般调皮,做了男子装扮,去码头那等子男子臭汗云集之处。 更遇到了负伤的歹人,差点丢了性命,可见婚后便是要收拢了她的心思,绝不叫她再出去妄为…… 正在这时,怀里娇软的身子却靠了过来,琼娘只拢了他的脖儿,贴着他的胸口道:“让我靠靠,方才在太阳下晒了半天,又被那人吓了一下,有些困了……一会便要叫醒我,今日的账还没拢好……” 琅王看着她呵欠连连的样子犹自好笑,刚硬了要婚后关她在府里的心肠又是一软,转念又一想,这位小娘赚起钱来,便如小儿嗜糖,全然管不住口儿的样子。 若叫她不去经营那些个铺子买卖,岂不是要小娘的哭闹不休? 一时间向来我行我素的琅王却也自犯了难,心里又恼起这小娘的市侩贪财,心里下了种种婚后慢慢立规矩的主张:这便是琼娘尚小,入了小门商户后沾染的习气,少不得要他以后慢慢来改。 江东王只觉得这怀里的已然是将要到口的鱼肉,该是怎么煎炸烹炒,岂不是全由着他的心思? 只是累坏了烹炸调香之人,不知该怎么煎得香美? 而那边身在太子府的柳萍川,听了太子府送信之人回来的禀报,不由得身子一仰:“可是当真?那王爷真是有尚男风的嗜好?” 第78章 碧玺小声道:“是几家王府送礼的小厮回来亲口说的, 说是那小公子满身的媚态, 二人形状亲密, 叫人不堪细看呢。” 柳萍川一个没忍住, 笑出声来。 其实自从以妾的身份入王府后,柳萍川的心气便没有顺畅过。 前世她虽为妾,但是琅王一向是冷落着她,从来不闻不问, 不与那些妾侍相斗时, 倒也逍遥自在。可是太子府里妻妾俱在,一条规矩都少不得。 加之太子妃宿疾在身,她们这些为妾的少不得要去侍奉。捧着药罐子在昏暗的屋室内呆上半天, 回来食午饭都带着药苦味。 能让柳萍川咬牙坚持下去的, 也便是太子一朝成为皇上,她可以一并显华的锦绣前程了。 只是跟着进府的侍妾太多, 虽然太子为了笼络柳大人,在柳萍川一入府时便与她歇宿了, 但她在眠塌上使出浑身解数时,那太子却是震惊得扬着眉, 似乎不大受用的样子。 只那一夜后, 太子便甚少来她这过夜。 这让柳萍川莫名其妙,外带忐忑窝火, 是以听到琼娘还未嫁便要被王爷彻底冷落的消息时, 分外高兴。 现在想来, 那琅王虽然满府妾侍, 可是与常进那帮子手下厮混的时间更加纠缠,仔细想想,真是处处生疑,倒真像是个尚男色的。 柳萍川在太子府过得不算顺畅,可听到琼娘同为重生,过得却也不如上一世时,心情倒是大好,只觉得这日子也能熬度下去了。 其实她难分雨露滋养,这也不怪太子。 前世里柳萍川凭借浪荡无状拿下了尚云天,便以为天下的男人都好这口。 却不知,太子并非那一向循规蹈矩的尚大人,他御女无数,乃是各种老手,又是位高权重的男子,向来喜欢主导。哪里受得了床榻上突然多出个披挂大家闺秀外衣,低俗饥渴的小娼? 只心道柳大人家学渊源,怎么养出这般的女儿?若不是落了红,当真疑心是养在闺阁里便不检点,经历了甚多的云雨呢。 相比之下,倒是那个出身商户的白小姐,怯中带媚,才是正经女儿家该有的可人状,叫人怜惜得一爱再爱。 更何况这白家识趣,让女儿带着大笔的嫁妆贴补太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