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劫,她或许会过不了,但她绝不容许他受到丝毫的伤害。 谁也不准动他分毫!她犀利的眸子扫过身边的野狼群,杀气愈加浓烈翻腾。 “谁也不准!”她低吼一声,一剑砍下一只攻击她的狼的头颅。 滂沱大雨之中,她一身黑衣,双目血红,杀气滔天,就像一个赴死的战士。血花不断在她身边绽放,脸上、手上沾满鲜红的血渍,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得模糊。 这样残酷血腥的场面,看在皇祐景辰眼里,让他既焦急又心疼。该是他护着她的!该是由他护着她的!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力。 还有她那好似诀别的悲戚的回眸一眼,也原原本本地落入他眼中,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此生有她,他何其有幸。 而狼的数量还在继续增加,就在夏如安即将招架不住的时候,弈枫和宣今等人终于及时赶到。几十头狼,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绝境,但对上几百名精锐的士兵和杀手,根本不足为惧。 夏如安赶回山洞看到皇祐景辰的时候,他已经嘴唇发紫,意识陷入半昏迷状态。 “辰!辰!”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庞。 皇祐景辰听到她的呼唤,费力地睁开眼环视周围一圈,极力开口:“天明御前千骑听令!” “属下在!” “即日起,你们可任由皇后调动,且务必要护她周全。”他尽自己最大的气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 夏如安闻言一惊,天明的御前千骑皆是精挑细选、以一敌三的高手,向来只任皇帝一人调遣,无特殊情况不会出动。可这次他却带领他们来到这里,只为救她一人。现在甚至还将调遣他们的职权分给自己…… “遵命!”对它们来说,不管皇上说什么,只需听命便是。 皇祐景辰又看向夏如安:“皇后接旨!” 夏如安不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这样正式的语气,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祐景辰从怀中掏出虎符,握在手中,定定地看着她:“弈枫与御前千骑见证,朕今日将虎符交由皇后保管,朕的六十万大军也由皇后一人掌管,皇后可随时调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夏如安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别说是她,就连一旁跟随他多年的弈枫,素来波澜不惊的宣今,随后赶到的沐婉,还有那从不怀疑主子命令的御前千骑,此刻都有些不可置信。 而皇祐景辰眼神依旧不变,语气笃定地说了句“接旨”。 “你不准说这种话!”夏如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他这样说,就好似……好似是在交代遗言一般,让她感到既生气又害怕。 “接旨!”皇祐景辰又不容反驳地说道,谁知一说完就呕出一口黑血来。 “辰!” “皇上!” “你别说了!”夏如安心急又心痛的替他揩去血迹,“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皇后娘娘,”弈枫见到这情状随即说道,“此去不远有一处轩王的宅邸,不如将皇上送到那里,再请大夫诊治……” ☆、解药 不久后,轩王的宅邸。 军医为皇祐景辰诊完脉后,不由得连连摇头说道:“皇上中毒后怕是曾运功想将毒压下去,只可惜中毒太深,反而让结果恶化……” 夏如安闻言眉毛一竖,抓着大夫的领子,急得怒吼:“你只需告诉我,这毒怎么解!” 那大夫立即吓得大惊失色,双腿往地上一跪,连连求饶:“皇后娘娘恕罪,卑职无能为力啊……郯国的毒出自祁苍,均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解药只有祁苍人才有啊!” “祁苍……”夏如安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转头问宣今,“此去祁苍山要多久?” “来回路程不眠不休也少说要三四天。” “这……皇上怕是顶多只有三天时间能熬……”军医担忧道。 夏如安眉头紧蹙,这个险,她不敢冒。蓦地,她灵光一现,想到三年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