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祁苍时,祁苍月曾送了她一粒可解祁苍所制□□的凌霄丸。 “凌霄丸对此毒可否有解?”她急急问道。 “若是祁苍所制的凌霄丸,可解郯国一切□□。” 夏如安的脸转瞬又沉下来,那枚凌霄丸,她后来随手送给了褚凌江。 她从没有哪一刻,对自己做过的事感到那么后悔。 “此去樨云山又多久?”她记得到大婚前褚凌江去找她那次,离开前曾说会在第一次相识的樨云山下的客栈等她十天。而如今,十日之约还没有到。 “樨云山离此地不远,来回一天已足够。” 夏如安立即让手底下的人去备了马,又吩咐芊素照顾好皇祐景辰。 “宣今、弈枫听令!”她正色道,“这段时间你们务必带人护皇上周全!若他的安全出了问题,我唯你们是问!” “是!”两人都看得出来,这次她是真的怒了。 “还有你!”夏如安又转头瞪向惶惶不安的军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让皇上能熬过这段时间等我回来。” “是!是!卑职遵命!” 夏如安随即出发,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只用了小半日便赶到樨云山。 她很快便找到他,因为他将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 彼时,他正闲雅地坐在一个房间里看书。身旁煨着一壶桂花茶,低矮的桌案上还放了碟芙蓉糕和整整一盘珊瑚水晶卷,以及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蛾眉酥。褚凌江见到她只抬头略望了一眼,说了句“来了”,一如他们初见时的一派雍容安逸之态。 夏如安狠狠地瞅着他,一言不发。在别人浴血奋战、性命垂危的时候,他怎么能这么悠闲? “想通了来找我的?”他没有放下手里的书,只是翻到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夏如安才开口问道:“三年前那枚凌霄丸,你还在不在?” “原来如此。看你一路风尘仆仆,火急火燎的样子……”他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为他求的?” 见她默认,他又放下书,上下打量着她。见她灰头土脸,脸上血迹斑斑,手臂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像是被什么猛兽咬的,随即无奈又透着些许心疼地说道,“你看看你,为了一个他,将自己弄成什么样子。我若是他,便不会让你受这种罪。” “他值得。”夏如安闻言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将头撇到一边咬牙说道,“况且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也与你无关。” “无关?”褚凌江嗤嗤浅笑,啜了一口茶,“既是如此,那我给不给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他无关,也与你无关。” 正当夏如安思量着,要不要直接将刀架到他脖子上逼他交出来时,他突然话锋一转,紧紧盯着她说道:“去隔壁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 夏如安怒从心中起,她现在哪有什么闲情逸致去洗澡换衣服!但见他一副“你不洗就没得商量”的样子,只得答应,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 再回来时,她已经换上了一套素净的衣服,脸上干涸的血迹和尘土也被洗净。 “伤口处理过了?” “没有。”她哪有那个心思。 仿佛意料之中,褚凌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她过去,“奔波那么久,吃点东西吧。” 夏如安眉头微蹙,她的确很饿,面前的茶很香,糕点也很诱人,可她没有半份心思享用。 褚凌江为她斟好一杯桂花茶,“若是他知晓了,怕是得心疼得紧。” 夏如安闻言便想到躺在床上的那张虚弱的脸庞,蓦地心一软,依言上前该喝该吃一样不落。 褚凌江无奈地看着她,看来现在不管让她做什么,都得将那个男人搬出来。 而夏如安边吃着,边见他起身去拿了一个药箱,想要撸起她的袖子为她上药包扎。她立即缩了一下手,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她不在乎,可有人在乎。就凭皇祐景辰那既爱吃醋又爱瞎想的性子,知道他们俩独处,他还为自己上药包扎,估计要气得呕血。 “别忘了我懂医,在伤者面前我只是一名大夫……”褚凌江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