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呈将他写的小笺送去屏风后,传出来的是一声冷笑:“错了。” 祈峰立即大步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扒了他的外衫。 “下一宫还有机会,不用着急。”司马瑨居然还安慰他。 怎么可能不急!白栋已经乱了阵脚,越心急就越无法控制视线往那边瞄,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在这幅字上。 第二柱香时间也过了,祈峰和顾呈同时上前,左右开弓,又剥了他一件衣服。 那二人似乎已经料定他无法再解出来,干脆就在身侧候着,就等着时间一到便剥他衣服。 白栋自爱风流,这样的深秋季节里也穿着不厚,如今上衣被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再剥完纨裤可真就要剥皮了。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 双全你个坑啊,是去天上搬救兵了不成! 帐外忽然有士兵高声呼喝:“大胆!营帐也是你能闯的?” 祁峰正等着扒人衣服呢,被这声惊的一乍,没好气道:“瞎叫唤什么呢!惊扰了殿下,要你狗命!” 帐外安静了一瞬,帐帘忽被一柄白羽扇挑开,白檀探身而入,身后紧跟的士兵想要阻拦,脚刚跨进来又慌忙退了出去。 “阿姊!!!”白栋丢了笔就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 祁峰和顾呈面面相觑,忽然回味过来,娘喂,怎么忘了她也是太傅家的了! 白檀用羽扇抚了抚白栋的头,抬眼看向屏风:“凌都王殿下恕罪,方才在下在外求见被阻,已然听到了经过,不得已才强行闯入,还请殿下容许我替他解这幅刺绣。” “真是姐弟情深。”司马瑨的声音多了些许兴味:“念在你勇气可嘉,本王可以暂且恕你闯营之罪,可你既然听到了经过,该知道解不出来会有何惩罚吧?” 祁峰见她只为救人而来,暗暗松了口气,听到这话还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料想白檀要和往常一样害怕退缩。 顾呈憨直一些,见白檀那张白嫩的面皮在帐外吹了半天的秋风,双颊鼻头皆已微红,竟生出一丝怜香惜玉之心来,便小声提醒了句:“解不出来可是要脱衣剥皮的。” 白檀捏着扇柄在手指间转了转:“可以。” 帐中安静了一瞬,气氛有些诡异。白栋忍不住扯了扯白檀的衣角,想劝她三思后行,不想却被她一扇子拍开,委屈地撅着嘴站去了旁边。 白檀眼睛紧盯着屏风:“殿下先前只说了惩罚,还没提到奖赏呢?” 祁峰好笑:“这小子可是戴罪之身,还想要奖赏?” 白檀看也不看他一眼:“我只说要替他解,又没说奖赏是他的。这幅刺绣既然是我解出来的,奖赏自然是我的,与他何干?” 祁峰语塞,心里一阵古怪,怎么觉得她忽然不怕自己了?胆儿肥了? 白栋不知阿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难免失落,垂头耷耳地揉着衣角不吭声。 司马瑨似乎更觉有趣了,竟也没拒绝:“可以,本王待会儿再处置他,你归你,若你真能解出来,想要什么都可以。” 白檀想了一下:“即使要殿下脱衣剥皮也行么?” 祁峰和顾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还真敢说啊! 司马瑨顿了顿,语气里竟染上了诡异的兴奋:“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白檀这段时间受的窝囊气全勾出来了,刚好可以好好清算,一提衣摆跪坐下来。 刚要提笔,顾呈憨憨的跑过来将香炉里的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