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质疑,“那怎么那么多雷同的地方?” “多吗?”我拿了个橘子剥起来,“还好吧,没几个。” 霍时安突然发神经的叫我把雷同点都告诉他,“就你以为的那几个,你说给我听。” 我剥我的橘子,“游戏还打不打了?不打我就睡午觉去了啊。” 他看我不搭理那一茬,气的咬牙,“打!” 完了还一个人傻兮兮的嘀嘀咕咕,“你以前那么爱玩游戏,现在怎么就半死不活了?” 我剥橘子的手一顿,余光瞥他一眼,继续剥我的橘子。 剥完了,我把橘子皮扔进垃圾篓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从我俩再见面到现在,我跟你说了没五回也有三回,你就是不肯面对现实,非要跟自己较真。” 他忙着开游戏,没听清,“什么?” “我是说啊。”我往嘴里丢橘子,声音模糊,“时安,你是不是希望现在坐在你面前的,还是过去的那个我?” 霍时安猛地抬头。 我吃完一片橘子,又往嘴里丢一片,说了一句话。 与其是说给他听的,不如是说给我自己听的,我说,“没必老是要找过去的影子,人不是电脑,没有一键还原的功能,变了就变了。” 霍时安仿佛被搓了脊梁骨似的弯下腰背,扭曲着一张脸揪我领子,一把将我揪到了眼前。 第16章 霍时安是单眼皮,眼尾上挑且狭长,而我是双眼皮,眼睛大,形状圆,快赶上他两个了。 我俩现在就是所谓的大眼看小眼。 我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他大概是被我传染了,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距离太近了。 近的我一呼出气息,他就吸进肺腑,我俩交换着来,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湿润,且闷热,让人没抓没挠的难受,想干点什么。 我哑声开口,“你……离我远点?” “行。” 嘴上这么说的,他的举动却跟我唱反调,中邪一样往我眼跟前凑,鼻尖抵上我的。 我脑子里的某根弦猛地一下颤抖,随之而来的是我十九岁那年的夏天,阁楼上的单人床,晃啊晃的,晃了一整个下午。 回忆好像也在这一刻传染给了他。 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像锅里烧热的麦芽糖,黏糊糊的,拖着又甜又烫的糖丝。 先前要把我弄死的愤怒样早他妈不见了。 我看见霍时安的脑袋开始一点点往左摆动,幅度很小,却很坚定,这是他要亲我的动作,我俩在一块那会儿,他每次亲上来的时候都这样。 现在还是一样的,没有变。 我看着与我呼吸相融的霍时安,像是被拖拽进了一个漩涡里面,分不清现实跟记忆。 就在我俩快要亲到一起的时候,他工作用的那部手机响了。 我的感官跟行动能力都慢慢恢复过来,就是有些脱力,一时提不起劲儿,只能靠着沙发轻轻喘气。 霍时安听我喘气,背部绷了绷,他大步走到一边接的电话。 那头是他经纪人的声音,尾巴着火了似的嚎叫,问他在哪儿,是不是想翻天。 他看着我,眼神黑沉沉的,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根整个通红,话是对经纪人说的,简明扼要,“我马上回去,挂了。” 这通电话像龙卷风,卷走了小沙发上的暧昧与躁动。 霍时安把帽子跟口罩一一戴上,两部手机叠一块塞进了背包里,一言不发的往门口走,开门前一刻他没回头的说,“方淮,以前我跟你讲道理,你嫌我烦,嫌我罗里吧嗦的,现在我不讲了,我改了,你倒是讲上了,比我还啰嗦,过去现在,影子什么的,操。” 他意味不明的嗤笑了声,顿了顿,低声开口,“我拉着你打游戏,不是想你变回以前那样的游戏疯子,就是想跟你有一个共同话题,不想我俩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过去就没的聊了,那太糟心。” “好歹我们也是认识了十几年,一起长大的,别搞的几年没见就跟几辈子没见一样,要是你有别的感兴趣的东西,也可以跟我说,我有时间研究研究,编程就算了,我不想年纪轻轻就迎来中年秃顶危机。” 说完就开门走了。 我还没捋好他的那番话,就收到了他的微信:游戏晚上打!后面还跟个微笑的表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那表情挺欠揍。 我想起苗苗买的大白梨还在袋子里忘了拿出来,就去捞一瓶喝了两口。 神了。 竟然还是原来的味道。 傍晚的时候,苗苗给我打电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