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把大白梨的瓶子放在架子上当宝物摆放,一边给她说了我的初恋。 可能是早猜到了故事走向,她破天荒的没有问这问那,就让我听一首歌,是她自己大三那年写的,叫《半颗星星》,说晚点再打给我。 晚上七点多,我接到她的电话,问我听了那首歌以后是什么感觉。 我把手机放茶几上,抠着手里的大石榴,嘴里塞了一把,声音模糊的说,“就很凄凉啊。” 苗苗说,“那你再听。” 我用舌尖掠几下嘴里的石榴,声音更模糊,“再听也是那个感觉,欢快不起来。” 她不依不饶的,“你多听听嘛,多听听肯定能听出其他的感觉,那首歌跟你的心境很配。” 我吐掉一把石榴籽,满脸黑线的说,“大姐,你那歌的灵感来自一只流浪猫。” 苗苗来一句,“你不觉得自己很像?” “像什么?流浪猫?”我继续抠我的石榴,“我什么时候流浪过?” 苗苗说,“你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 我停下了抠石榴的动作。 苗苗轻声说,“淮淮,你现在就像回不了家的流浪猫,但你跟它不一样的是,你不是忘了回家的路,你知道那条路怎么走,就是不敢。” 她给我用了一比喻,“你的家在霍时安心里,你怕你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身上的毛长了很多,也不像以前那么洁白无瑕了,门识别不出来你,不让你进去。” “……” “爱情是很神奇的。” 苗苗认真起来,自带忧郁味道的声音里就多了些安宁,“它就好比桃子,有的是看着外表好好的,其实里面已经长了虫,坏掉了,有的外面有块斑,看着很严重,里面却好好的,一点都没坏,你跟霍时安的情况就属于后者。” 我放下石榴,叹口气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写情歌的,并且写的很好,你不用跟我强调。” 苗苗对我的不上道很不满意,气冲冲道,“随你吧,反正路要你自己走,家要你自己回。” 完了就放缓语气,“淮淮,人生短暂又很残酷,还能重来一次的,没几样东西,要是你有那机会,别轻易错过。” 我像是自言自语,“即便到头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刚才还侃侃而谈的苗苗不说话了。 我把电话挂了,一个人抠完我的大石榴,洗了澡上房里写我的编程。 写了没一小时,我就把键盘往前面一推,点根烟窝在椅子里抽了起来。 一根烟燃烧过半,我拿起手机搜了霍时安工作室的微博,粗略的往下翻,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干嘛,就是想翻一下。 翻了一会儿,我去他的那些个cp超级话题里面逛了逛,看见他一个粉丝发的行程截图,发现他的行程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他每天都有工作,飞来飞去的,很忙。 我够到桌上的烟灰缸,将一撮烟灰弹了进去,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还是睡觉吧,头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霍时安的电话吵醒了,他在那头说话的声音很疲惫,看样子快累劈了。 打了没两把,他就睡着了,害得我跟他一起被队友骂成狗。 . 国庆第二天,我上街溜达,想给自己买两身秋装,撞上了一剧组拍戏。 我不清楚是哪个剧组,也没想加入围观的群众里面。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了四个字“时安哥哥”,我的神经末梢一抖,纯粹是惊吓。 前段时间我不小心参与了她们那位时安哥哥的两次围堵,产生了心理影响。 周围有很多人,闹哄哄的。 我头皮发麻的咽了咽唾沫,虽然我看过霍时安工作室发的行程,知道他有一部新戏。 可我不知道剧组会在这里取景。 只迟疑了两秒,我掉头就走。 结果没注意的撞上了一人,对方身前挂着牌子,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竟然还认出了我,二话不说就跟七大姑八大姨似的拉着我往一个方向走,“安哥在那边,我带你去。” 我无奈的解释,“这位大哥,不是,我……” “方先生,叫我小张就行,你来这里怎么不戴口罩啊?虽然你不是公众人物,但你是安哥十几年的老同学,在他那些粉丝们跟媒体面前已经是熟脸了,还是戴个口罩安全些。”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就是出来逛个街。” “方先生说笑了,你是探班嘛,我懂,就在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