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到这个答案时,我对旱魃的钦佩更深了。 唐琳琳闻言,只是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命,这样的人,世界上不是没有,只不过我们大多数人,都没有那个命碰上而已。天天,我也希望你能遇到一个那么爱你的女人。” 我笑着用她的话回问道:“你会是吗?” 唐琳琳耸了耸肩,道;“我们都属于那大部分人,不属于那小部分人。” 我俩相视一笑,没有往下说。但她还是不死心,想看看彩云长什么样,于是我俩偷偷摸摸到了旱魃的休息室外,顺着窗户缝往里瞧。 里面亮着灯,由于休息室不大,所以可以一览全局。只见那旱魃躺在休息室的床上,手里抱着那个人头,似乎在睡觉,然而,就在床旁边,却有两团纠缠在一起的东西。 像是雾气一样,一团是红色的,身形扭曲不定,脸部的形状也不停变化,如同云气般没有定型。这应该就是彩云的鬼体,看不出面容,因为脸和身体都是扭曲的,但很明显没有善意,挣扎着、扭曲着,似乎要冲出来,完全是一只厉鬼的形象。 而缠绕着她的,是一团灰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没有人形,只如同绳索一样,扭曲着将彩云给裹住,如同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 唐琳琳不知脑补了什么,咽了咽口水,双眼放光道:“真带劲儿,那个黑色的是旱魃的鬼体吧?啧啧啧啧,变成鬼了也能这么缠绵,它们是在那个那个吗?” 我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的思想还能够更龌龊一点吗?” 刚说完,我们眼前的窗户猛地一下,自己关严实了。很显然,两个大活人躲在外面,是瞒不过鬼体的,旱魃只是关窗户而已,没冲出来揍我们已经不错了。 摸了摸鼻子,我往休息室走,唐琳琳依旧恋恋不舍,不知在脑补什么下流的东西,嘴里发出嘿嘿的低笑声,神情非常的猥琐,真是白瞎了那一张好脸。 接下来的两天,海面上风平浪静,船只平稳的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但在第三天的晚上,却出现了一点变故。 当天晚上,海面上吹着微风,天空中繁星闪烁,银河倒挂。众人在甲板上吹风聊天,旱魃自从得到那颗头骨后,晚间大半的时间,都和彩云待在休息室里。 阿紫这帮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我们不清楚,他们对于自己的来历和身份,嘴挺严的,没有多透露一句,但他们也很自觉,对我们的事情也不多问。 因为这种互不打听的友好品质,我们相处的很不错。当天晚上,掌厨的老李,正跟我们讲他小时候的事,说他家以前很穷,父母那一辈人没有避孕意识,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多了养不起就扔,那个时候家家户户孩子都多,你送人也没人要。 一开始是扔女儿留儿子,后来儿子也多了,养不起了,就把他也给扔了。 他被一个老叫花子养大,那老叫花子走千家过万户讨吃的,经常用一个陶罐子,将讨要来的剩饭剩菜混在一起煮,主要是为了消毒,因为那些饭菜很多变质了,不高温煮,吃了很容坏拉肚子,特别是带着个小孩儿。 老张感慨道:“百家饭,那叫一个香啊。” 唐琳琳道:“哎,你一个叫花子,那你是怎么混成现在这样的?” 老李道:“这说来就话长了,我的成长史,就是一部底层人民的奋斗史,且听我慢慢道来。”众人没事儿干,都聚精会神听他往下讲,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平静的海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某种海豚的叫唤声,但更加的尖锐和高亢,这声音我们听了好几天,太熟悉了,不就是鲛人的声音吗?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立刻爬起来,走到船舷边缘观察,立刻便发现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赫然有一条巨大的鱼尾巴,刚刚钻进水里。 那鱼尾是金红色的,在船灯的灯光下,反射着琉璃般的光彩,异常漂亮,虽然没看见那鱼的全貌,但我们几乎可以断定是那条我们三天前放走的鲛人。 唐琳琳惊呼道;“红通通!你怎么来了!” 话音刚落,那鲛人整个人又从海里冒了出来。 它看起来非常有活力,但和人类极其相似的脸上,却有种焦急的情绪,嘴里发出那种鲛人特有的叫声,像是出了什么事。 唐琳琳揣测道:“你、你是舍不得离开我们吗?” “还是……你找不到家了?鲛人应该没有家吧?” “还是你又受伤了?” 这鲛人哪里听的懂人话,唐琳琳做出一连串猜想,它始终还是那个反应,跟着我们的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