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鲛人的脸也在刚才受伤了,脸上没有鳞片的地方划拉出了一道口子,但不是太严重,严重的估计是背后,流的血太多了。 我连忙过去,跟周玄业一起,小心翼翼的将鲛人翻过去。 它估计知道这里的地形不适合挣扎,因此只是惨叫着任我们动作。当把鲛人翻过去时,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鲛人的鱼鳞是有一定硬度和防御能力的,所以它身上长鳞片的地方都安然无恙,但腰窝以上的部位,却惨了,最大的一道伤像是被尖锐的石头划拉出来的,伤口至少有一厘米深,十五公分长,而且是左肩划拉到右腰,除此之外,其它地方还有一些小划伤和一些小洞,像是被尖锐的礁石戳出来的,伤势非常重,血淋淋的,而且由于被绳索捆绑着,伤口因为挤压而向外扩张,皮肉翻卷,分外骇人。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神情,但只觉得口干舌燥,忙道:“快、快解绳索。” 当即,谭刃割断其中一个绳索,只将鲛人的手给绑了起来,上半身的绳索则赶紧撤了,如此,那翻卷的伤口才稍微收回了一些。 我们下海,根本没有带药品,身上也没有布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的伤势。 情急之下,我一咬牙拿出匕首,正要放血,周玄业阻止了我一下,说:“没到这个地步,鲛人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强的。”说话间,他夺过我身上的匕首,掀起自己的潜水服,从腰部下刀,将潜水服给切割了。 整体一套的潜水服被他分成上衣和裤子,由于这玩意儿有弹性,一割开就缩水,周玄业特意留出两根带子当裤腰带,这才没使得下半截的裤子直接掉下去。 紧接着,他抬手将上衣脱了,切割成长形布料,我们开始给鲛人包扎伤口。这鲛人也是智慧极高的生物,虽然我们之间有物种差距和语言差距,但它也知道我们不是故意把它弄上的,大约也明白我们是在给它弄伤口,所以整个过程中除了叫,并没有太大的挣扎。 鲛人的素质和人还是不同的,我们没有刻意止血,伤口一包扎,就没怎么流血了。 周玄业松了口气,道:“这鲛人性格还是比较温顺的,比雷鸣谷那只好太多了。” 谭刃皱了皱眉,问他:“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周玄业道:“之前拘魂消耗太大,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刚才没踩稳。” 谭刃于是道:“我来抬。” 周玄业点了点头,都是自己人,这些事根本不用客气,他道:“它受了伤,这次要更小心一点儿,动作不要太大了。” 由于这个变故,我们接下来就走的更慢了,原本预计十多分钟的路,愣是走了四十多分钟才遥遥的望见了我们那艘船只的灯光。 看见海面上灯光的那一刻,我激动的差点儿没流泪,要知道,抬着三百多斤的东西,在这样的陆地上行走,简直是一种折磨,而且是巨大的折磨。 船上的人也发现了我们的存在,由于隔的近了,探照灯的光线也强劲,因而可以看清面貌。只见阿紫站在船舷边上,神情跟见了鬼一样,道:“你们怎么在岛上,你们扛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天呐,美人鱼?” 鲛人的俗称就是美人鱼,不过这个鲛人虽然算不上丑,但那双带着蹼的巨大手爪,凸出的骨节,实在算不上美。 我们扛着鲛人上了岸,将它放在甲板上,鲛人的视力应该不错,它在夜色中望着茫茫大海,突然间剧烈的挣扎起来,想往海里冲,与此同时,比人类大一些的眼睛中,竟然流出了眼泪。 由于长相和人差不多,脸上就是对了些鳞片,所以我们可以通过它的神情,很清楚的揣测出这只鲛人的想法。这一刻,我感觉到,它极度的激动,极度的渴望自由,极度的想回归大海,回到自己的家中。 这只鲛人和我们在羽门遇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