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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不论谁是谁非,那些人若再追来,先痛快打一架再说,也瞧瞧乌孙人的本领高低。”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说道,“应该是三个,捉住一个,还有两个,搜。”金定拉着青鸾往巷子深处跑,巷子很长,跑了很久看见前方出口,出口外隐约可见山线,金定大喜,“是贡布山,哈哈,我们运气不错。”

    就差几步,巷外突有两人踱步而进,一左一右将巷口堵得严实,手抱在胸前看着金定与青鸾,皮帽裘衣,青鸾低声道,“是福满楼中那两个人。”前有强敌后有追兵,金定挥了匕首纵身向前,两个人中的一个侧身避让,另一个揉身迎战。

    只几个回合,男子咦了一声,“身手不弱,倒小瞧了你。”二人缠斗在一起,金定打着说道,“有人追我们,要么放我们走,回头打过,要么帮我们摆平,好好与你较量。”男子手下不停,摇头笑道,“就打,也不放也不帮,只较量。”

    哐当一声,金定将匕首扔在地上,对青鸾喊道,“捡起来。”回头冲着男子笑,“我是手无寸铁的女子,你也放下武器,我们比试拳脚,如何?”男子痛快说好,将剑扔在地上,就听嗖的一声,金定飞身跃起,两脚在墙面上一蹬,居高临下朝他俯冲而来,将他扑倒在地,随即跃下,两手揪住他手臂,喝一声起,将那高大的男子一个背摔,砰得一声,那男子腰背狠狠撞在地面,疼得一声闷喊,靠墙站着的同伴哈哈笑了起来,“下盘还没女人家稳,丢人。”

    说着话朝金定扑了过来,金定凝神迎战,男子手中的剑挽一个剑花笑道,“一个女人家,那么大力气,当心嫁不出去。”金定呸了一声,“姑奶奶要嫁也不嫁你,不用你操心。你这剑花挽的,娘们儿一般。”

    身后追兵越来越近,已听到锵锵的跑步声,青鸾喊声等等,冲那男子道,“你可认得湛卢?”男子没说话,持剑朝金定刺去,青鸾捡起地上的剑扔给金定,喊道,“他们非是我们这边的人,休要缠斗,速战速决。”

    金定喊一声好,去势若猛虎下山,男子沉着迎战,地上躺着的那位缓慢起身靠墙坐着,喊道,“肋骨好象断了,你我不相上下,又怎是她的对手,搬救兵吧。”与金定缠斗的男子已落了下风,无奈应一声好,靠坐着的男子手嘬在唇边,清啸未发出,眼前刀光划过,青鸾持匕首冲他刺了过来。

    男子身子一歪就地一滚堪堪躲开,青鸾匕首又至,男子狼狈喊声救命,同伴被金定缠着脱不开身,喊一声,“我这边自顾不暇,老兄自求多福。”男子几度翻滚,眼看躲不开青鸾追杀,举手做投降状,“在下认得湛卢,女侠饶命。”

    青鸾咬牙道,“这会儿要没命了,假作认得湛卢,以为我会信你?”男子两手抱了头喊道,“没曾想会死在女人手里,别了,弟兄们。”

    与金定缠斗的男子忙喊道:“女侠住手,我们确实是湛卢的手下,湛卢是殷朝人,天下第一剑,我说的可对?”

    青鸾手下一顿,躺在地上的男子一个翻滚,发出一声短促的啸声,啸声过后,眼巴巴望着巷口,却不见援兵的身影,只见巷子另一头,有乌孙的官兵疾奔而来,眼看着就到近前。

    金定看一眼青鸾喊道:“休要不忍,痛下杀头,快,当做眼前是一头猪就好。”

    ☆、46. 血画

    青鸾举起匕首待要刺下,身旁紧闭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被拖进院中,有什么在口鼻上一蒙,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眼前依然是黑的,可听到有人在说笑,一人道,“你们两个,竟被两个女子逼得走投无路,哈哈,回师门重新学艺去吧。”一人说道,“你那是长啸?跟卡住脖子的公鸡似的,任谁也听不出那是求救的信号。若非我们警觉,才不会去救你。”又一人边笑边说,“还有脸活着,还有脸喊疼?”

    就听啊的一声,一人道,“你们不知道,那个女子母老虎一般,力大如牛,将我掼起来就摔地上了,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又一人道,“是我们倒霉,碰上了她,你们有能耐,跟她比试比试。”

    就听一个沉稳的声音道:“这样厉害,母老虎一般凶神恶煞,定非寻常人家的女子,说不定是乌孙或者大昭的奸细,那符离有多狡诈,我们都见识过,还是小心从事。”

    他们既提防符离,虽不一定是朋友,但有共同的敌人。青鸾想说话,才发觉口被塞住,听到身旁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可是金定吗?青鸾手脚挣动着发出声响,身旁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青鸾松一口气。

    又有人道,“如何处置她们?”那个沉稳的声音道,“先关着,等爷来做定夺。”

    青鸾笑了,听到身旁金定大力的挣动,鼻端飘来丝丝缕缕的幽香,竭力想保持清净,却渐渐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到床顶的青布帐幔,动了动就觉腰背酸痛,强撑着坐起身环顾四周,是一间不大的屋子,轩窗清幽,窗下一张矮榻,榻上摆了小几,青鸾张了张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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