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一个忍字,谁让咱们是女儿身呢?男尊女卑,这女人啊,生来就是忍辱受苦的!” ☆、第五回 且说周采薇和宜芝、宜蕙三人往后园去赏玩春景,她二人见宜蕙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知她惦念母亲,少不得故意引她说话观景,以分其心。 京城寸土寸金,安远伯府并不甚大,只在后头留出一小块空地来,引了活水挖了一处荷池,上边搭了曲曲折折几弯廊桥,边上又堆了几处假山奇石,并植些香花绿树,虽不甚大,但因用了些巧思,倒也别致有趣。 三人走到池边,正倚着栏杆看那池子里的金鱼儿戏耍,就见从东边过来两个人,一高一矮,俱都穿着白色孝服。三人正想回避,便听其中一人喊道:“大姐姐,三妹妹!” 宜芝与宜蕙俱都停下步子,微笑道:“我们还以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 原来这二人正是五老爷的两个嫡出公子,伯府的三少爷赵宜铭和四少爷赵宜锐。他二人行到跟前,作揖道:“大姐姐好。”四少爷赵宜锐又多喊了句,“三姐姐好,周表姐好。” 赵宜铭看着周采薇道:“听说周妹妹昨儿就到了,可惜我们兄弟昨儿被罚抄书不得空,没能及时去和妹妹见礼,还请妹妹不要见怪。妹妹送我们兄弟的礼都收到了,那几样笔墨纸砚样样都是好的,我们极是喜欢,难为妹妹还想着我们!” 周采薇福了一礼,只抿嘴笑了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宜蕙却问他,“既是昨儿要上学念书没空,怎么这会子倒有空逛园子?” 赵宜锐笑嘻嘻道:“今儿先生病了,放了我们一天假,三哥就拉着我来逛园子。” 宜蕙见她三哥一双眼睛只顾盯着周采薇看,笑道:“三哥哥,你是来逛园子呢还是来见周妹妹的,先头她住在咱们府里时,你就跟她顽的最好,回回有什么新奇好玩的都第一个捧到周妹妹面前,把我们这些姊妹们都丢在一边,我可都给你记着呢!” 赵宜铭赶忙把眼神转回来,笑道:“不过是碰巧在园子里看到你们罢了,不想周妹妹也和你们一起。三年多不见,周妹妹出落得越发好了,先时我送你的雪球还养在我屋子里,哪天我抱它来给你玩。” 周采薇先是脸上有些发烧,后来一听他说起雪球,想起那只白猫幼时圆滚滚肥嘟嘟的可爱样儿,不由得又是怀念又是感伤,“只怕雪球儿如今大了,也早忘了我了。” “不会忘的,”赵宜锐突然嬉皮笑脸的来了一句,“三哥每天都要跟它念叨一遍薇姐姐,那雪球儿再忘不掉的。” 赵宜铭脸上一红,抬手就想把他弟弟抓过来打一顿,不想宜锐早溜到周采薇身后,抓着她袖子道:“薇姐姐救我,我哥他要杀人灭口。” 周采薇不着痕迹的把袖子从赵宜锐手中抽出来,她幼时和这兄弟俩同住在五房院子里,是玩的极熟的,可如今彼此都大了,自己已然……,况五舅母又对自己起了疏远之意,他二人再这样口没遮拦、拉拉扯扯的,只怕—— 还是宜芝开口斥道:“先时大家都还小,这些玩笑话倒也罢了,如今都长了好几岁,哪里还能再如小时候那样,四弟你若是再这样没口子乱说,看我不告诉五婶婶去。 赵宜锐吐了个舌头,正要再说什么,就见一个丫鬟跑过来喊道:“三少爷、四少爷,五老爷正找你们呢,快些回去吧!” 兄弟俩忙别了三个姐妹,匆匆回到五房所居的院子,到了正房,就见父母都在炕上坐着,眉眼含笑的望着他们两个。 然后赵宜铭就听他爹娘说要把他过继给二伯父二伯母当儿子。 他立刻就跪下了,“父亲、母亲,可是孩儿不孝,不然你们为何要将孩儿送给别人?” 五老爷一瞪眼,“那是你二伯父,哪是什么别人?太夫人能挑中你,那是你的福份。” “儿子是咱们这一房的长子,哪有把长子舍出去的理儿,怎么不把弟弟过继给二伯父?”赵宜铭仍梗着脖子道。 五太太忙道:“我的儿,如今咱家的事儿有些为难之处,正是因着你年纪比你弟弟大,才选中你的。如今也不怕你们知道,你二伯父在外头有个外室,生了一儿一女,看在那儿子份上,你祖母要认下他们,若是不过继个大的过去,那就是个庶长子,你祖母是最最厌恶庶长子的。” 虽然父母没告诉他,可他们兄弟俩早听到府中那些风言风语了,此时见父母也不瞒着他们了,惊讶道:“祖母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