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了名声,也就是了。” 卢氏心中气苦,如此一来,那个野孩子倒是可以认祖归宗,一下子从个奸生子摇身一变成了个伯府少爷,那胡氏也得了个姨娘的名份,她那好夫君既保住了名声又有了亲儿子,便是太夫子也多了个亲孙儿,真真是他们一个个的都得了好,可是她这个元配发妻呢? 太夫人见她也不说话,只是怔怔的掉泪,不由得亲自拿了帕子替她拭泪,“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咱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硕儿既然十几年前就给她脱了籍,却一直没正式纳了她,想来在硕儿心里也只是想拿她一直当个外室养的,等孩儿们大了,给他们些钱男婚女嫁,分出去过日子,不想让他们和咱们府里有什么牵扯的。没成想,他突然就得急病死了,这才让那个女人找上门来。” “就算咱们认下那两个孩儿来,也不过是庶出,那女娃儿到时候随便许个人家,公中依例出些嫁妆也就打发了,并不要你费心。这爵位自是给你的嗣子,断不会给他一个庶子,最多二房的产业分他一半也就罢了。到时候你自有嗣子可以依靠,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那母亲的意思,是想把锐哥儿过继到伯爷名下?” 锐哥儿是五老爷的二儿子,自来长子都是不过继给人的,若要从五房这一支选,那就是赵宜锐了。 罗太夫人却摇了摇头,“不是锐哥儿,我想让你过继铭哥儿。” 卢氏心中一惊,虽然这两个侄儿都已经大了,断不如过继幼儿还能养得熟些,可这舍长取幼,放着幼子不送却把自家的嫡长子送来过继,这也太招人眼了罢!五房为了这么个三等超品的伯爵,真是连嫡长子都舍得送给别人当儿子? 太夫人却道出原委来,“那胡氏生的铴哥儿今年都十四了,锐哥儿才十岁,总不成又弄个庶长子出来,自然要选年岁比他大的铭哥儿才好,无论嫡庶还是长幼都能压得住他。” 便是上旨请求袭爵,也更容易些吧,卢氏心道。想了想,还是问道:“母亲是想让铭哥儿袭爵?” 罗太夫人点点头,“铭儿过继给你们二房,他就是你的儿子,便是袭了爵,也仍是你们二房的爵位,何况蕙姐儿若有这么个伯爵兄弟照应,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卢氏自然也希望这爵位仍能留在他们二房,只是……,“铭儿虽然年岁大些,可到底还不到十五岁能承爵的年纪,况他又是过继,若是四叔那边……” “你放心,我会亲自上表为铭儿请封袭爵的。这爵位是祖宗们和硕儿拼死拼活,拿命挣下来的,万不能交到老四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手上,让他给败坏了。” 太夫人一提到四老爷赵明硙就是一肚子的气,“从小儿他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文不成武不就,只知道跑马听戏,明知道当年那个庶出的孽障险些把他嫡亲二哥的爵位抢了,居然还整天和那边混在一起,硬是吃了人家算计,被大太太的两姨表妹迷晕了头,弄回来个未婚先孕的柳姨娘,气死了我给他寻的好媳妇,至今内闱不修,连个嫡子都没有,这样的混帐东西哪里配袭爵。” “既是你同意了,我这就去和族长说,后日是个好日子就开了祠堂把铭哥儿过继到硕儿和你名下。等把这过继的事儿一了,再让胡氏给你敬茶。” 卢氏知道她婆母为什么极为不喜四老爷,就因为四老爷是个宠妾贬妻的,她孝敬了罗太夫人近二十年,知道她婆母是最不喜妾室的,从来没像别的婆母那样主动的往儿子房里塞过人,况二老爷又长年不在府里,因此婆媳间相处的到是不错,没成想如今却是她这个最不喜妾室的婆婆要逼着她认下胡氏做姨娘。 “母亲,我知道这碗茶早晚都得喝,可我就是心里头——,我心里头堵得慌啊!母亲!” 罗太夫人想起她自个早些年的情形,忍不住眼睛也红了,“娘知道你心里苦,娘也知道这事儿恶心,可纳妾、外室这些恶心人的事儿,哪个正房太太没经历过呢?现在这些个富贵人家的老爷们哪个不是姬妾成群,甚至连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都不守,不等嫡子降世就先让庶子爬了出来!” “想当年,我有娘家撑腰,我那婆母还不是把她侄女儿硬塞给老伯爷,让庶长子抢在前头出了世,果然到后头袭爵的时候闹了好一场气,险些连爵位都给他抢了去,可最后呢?我就是再不想见那个庶孽,还不是得让他继续住在这伯府里,每天忍着恶心见他到我跟前来请安。娘跟你说,咱们做女人的,摊上这些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