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冠剑?”司徒仪颇为诧异,看看身边那位公子,又看看我,回惑地皱起眉峰,“怎么回事,你起来说啊。” 我哪里来得及细说,再一扣首:“请王爷相助!” 司徒仪一拂袍子,“好好好!走!” 秋水扶我起身,双腿伸直的一瞬间,膝盖突然刺痛,差点跌回雪里。 走在前面的司徒仪闻声回头,面色转变几番,皱眉偏开视线,“娘娘先回宫,本王自然把人完整无恙地带回来。” 这一声沉似冰潭,没了小儿顽劣,多了分隐然的霸气。 我扶着秋水的胳膊站定。“不,我跟王爷一起去。” 一路赶至握椒殿,应妃不在正殿里,在司徒仪的威吓下,小宫女招出应妃在偏殿审事。 我正为难无法硬闯,却忘了司徒仪最擅长这个,带了人直奔偏殿,未等禀报一脚踹开门,冠剑与迢儿就在里面,被两个小太监摁着,应妃扬着鞭子正要打。 我无意听司徒仪怎样与应妃交涉,也懒待看她变得比狐狸还快的嘴脸,径自揽过迢儿,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可伤到哪里?” “没有。”迢儿缩在我怀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别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眼圈发酸,迢儿向来大大咧咧,从没见过她这么可怜的样子,看来真是吓坏了。 抬眼狠狠瞪着应妃,她手里的鞭子没舍得放下,面对突然闯进的人,脸色也很尴尬。 “冠剑,你如何?”司徒仪皱眉问。 “无事。”冠剑生硬地推开旧主的手,他这倔脾气,只怕天崩地裂也改不了。 云靖王亲自到场,应妃再恃宠,也不敢不放人。回程司徒仪一路沉声,脸色非同一般的难看。 冠剑一声不吭地跟在后头,我心想凭空多出这件事,正好将冠剑完璧归赵,也算交割明白。 司徒仪却道:“此时不合适,还请娘娘带他暂回眷瑷殿。” 看出小魔王怒意暗腾,我没再多言,识趣地带人离开。 至薄暮时突然来了四个小太监,说是云靖王拨过来保护我的。这四人体形比寻常高硕,盖有武艺傍身,我只得依言留下。 过几日,午后天气和暖一些,我叫迢儿仍歇着,拉着秋水并前几日得来的两个护卫园中散步。要回去时,恰巧看见司徒仪迎面而来。 今日他的样子有些丧气,见了我殷殷便是一礼,扫见我身后跟的人,嘴角竟露出一抹笑意。 我被司徒仪的反常吓得心里发毛,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没等想分明,司徒仪却突然向我单膝伏跪。 我后退一步,第一个念头是找人来捉鬼才好。 秋水急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呢,快请起来!” 司徒仪抱手不起,“娘娘大度,肯舍身为人,若不是前日之事,本王断是误会了娘娘。” 听他的话条理清楚,我松了口气,“这是什么大事,雪地湿凉,王爷快起来说话。” 司徒仪不起。 我始才留意到司徒仪身上单薄,袍子外只一件对襟小袄,又没什么挡风的外袍。 ——这可是,正宗苦肉计的招式啊。 我免不得将计就计给个台阶,俯身相扶,不料被他躲开。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