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即明看她一眼没说话,掏出几张银票给了旁边的小厮,“你去陪表小姐。” 那女子见状神色略缓,又说,“姑母说那家绸缎店里来了一批云锦……” 谢即明不等她说完,又掏出了几张,塞到小厮的手里,压制着不耐,“赶紧走吧。” “表哥,你有事先去忙,忙完了别忘了去找我。”表妹善解人意道。 人走后,谢即明嗤了声,“这就是好人家的小姐。” 时间的长河,在缓缓流淌,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谢即明的亲事在京城引起不少的轰动,只是还没听说有着落呢,就传出这位病倒了,而且似乎还病的不轻,都卧床不起了。 郎中请了不少,可就是不见好转,原本有意攀亲的人家一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偃旗息鼓了,毕竟,家世再好,人是个治不好的短命鬼有什么用,谁愿意让自己的女儿进了门就守活寡。 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谢家的人急坏了,都找到了宝春这里来了。 宝春和荣铮一听说谢即明病的快要死了,压根就不信,毕竟谢即明的体质在那儿搁着呢,那那么容易就病倒了?肯定是这人在玩什么鬼把戏。 既然人都找来了,自然是要去的,凭交情,即使不来找,听说了也是要去的。 当天,宝春荣铮兰香三人便去了谢家。 先迎出来的是谢老爷子。 老爷子见了宝春和荣铮就不时叹气,更是恨铁不成钢地说还不如没有这个儿子呢,早晚一天要被他气死。 宝春他们都知道老爷子这说的是气话,要是真气着了,也不会火急火燎地找他们来了,只会让他自生自灭。 荣铮问老爷子,“怎么生的病?生的什么病?” 老爷子叹口气,“说起来我都不好意说出口,你说他一大男人竟然为了……我谢家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儿子……” 宝春和荣铮相视一眼。 老爷子说,“他母亲也是,前一段时间铁了心的非要给他定亲,那个不争气的臭小子一直很抵触,寻觅了一大圈,他母亲看上了她娘家侄女,两孩子年龄相差不大,就想来个亲上加亲,婚姻的事,都是后宅在操持,我也没怎么过问,只是这小子听说要他娶他表妹,坚决不同意,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母亲就帮他做了主,可谁知这边正商量定亲的事宜,他那边就病倒了,不吃不喝,只是躺在床上发愣,说这辈子不准备成亲了,要当和尚去。” 当和尚?宝春和荣铮听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还真敢 说什么好,这人还真敢说。 宝春问,“看过的郎中怎么说?” 老爷子说,“说是精神受了刺激,他们也是没办法。” 宝春起身,“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老爷子点了点头,说了句,“老夫也不求他怎么样了,就这样的烂泥也糊不上墙了,只要人好好的就行了,老夫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宝春他们去了谢即明的房间。 谢即明躺在床上,眼光无神盯着帐顶,眼窝下陷,颧骨突出,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让宝春和荣铮看了都不由一愣,实在是没想到他还来真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