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答,两个人中间就隔着一张炕桌,四目相对,屋子更静谧了许多。 沈清月被顾淮看得脸颊发烫,她正了正身子,侧对顾淮,捏着帕子问他:“今日在衙门里怎么样?” 顾淮道:“甚好。还遇到了舒良衡。” 沈清月扭头看过去,“我三表哥?他去翰林院了?” “不是,是翰林院回来的路上,在一家书斋里遇到的。” 顾淮将书斋的事情告诉了沈清月。 沈清月不懂什么那本书有什么珍贵之处,但她知道,那本书出现的有些蹊跷。 顾淮顺便又说:“你外祖父与我提过一次,他好像也在查永恩伯府ta:n'w:u的案子。” 沈清月眸子一瞪,道:“我外祖父也在查?!” 顾淮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事儿我没有与他提过,不过这也不是他主要查的案子。” 前一世顾淮娶了胡小娘子,与胡阁老为同党,他入翰林院不过四年多,升迁极快,且在不到第五年的时候,永恩伯府便经顾淮之手,被抄了家。 沈清月记得,永恩伯府被抄家的事,好像和舒家没有什么关系,若是和舒家有关系,舒三去买书的事,倒算不上巧合了。 她问顾淮:“你是觉着有人指引三表哥去的?” 顾淮点了点头。 沈清月心里打鼓,她道:“我明日差人去舒家问一问……我舅舅、舅母一向谨慎,家风也严,三表哥不至于粗心大意着了人的道儿吧。” 顾淮道:“我派了福临去书斋问书的事情去了,明儿就知道了。” 沈清月稍稍安下了心,顾淮做事细致又可靠,有他在,她一点都不担心腹背受敌。 晚上,两人照常用膳洗漱。 顾淮看得出来,沈清月对他态度好转,但他也不会现在就去激她,他知道她是个谨慎的人,徐徐图之才是上上之策。 他的进退有度,也的确让沈清月感到很自在,丝毫没有逼迫感,即便同床共枕,她也不担心他会在夜里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这是信任,也是默契。 次日,福临回来给沈清月传话,说书斋的书是个陌生的穷酸读书人卖进去的,因为难得,书斋老板想着好些人记挂这本书,便收了。罗妈妈也从舒家回来,告诉沈清月说,永恩伯府从前要和舒家说亲,被舒家婉拒过。 沈清月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永恩伯府就是打上了舒家的主意,谢家正一步步地诱着舒三进圈套。 她写了信给舅母罗氏,讲清楚了事情经过,还让罗氏仔细提防舒三身边引他去买书的人。 罗氏下午才派了人过来回沈清月的话,说她查出端倪了。舒三身边近日多了一个舒家族学里族亲的一个远亲的亲戚,这书生倒不是在舒家族学读书,但常常赖在舒家族学里和哥儿们一起玩耍,因他落魄可怜,受了人冷脸,叫舒三瞧见了,舒三替他出过一顿气,便有些护着他了,带着他四处走了一段日子。 这书生倒是会做小伏低,他在舒三身边从不争抢出头,只替默默替舒三办事,《雅闲集》就是他告诉舒三哪里有卖的,虽然出了些差错没让舒三买着,但是舒三见他话没说错,还真有几分信任他。 罗氏让沈清月不用担心,有她盯着,舒三出不了事儿。 沈清月料想舅母能教导好三个表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便没再担心,等顾淮下了衙门,也将此事告诉了他。 她还说:“谢家还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舒家不想跟他们做亲,他们还死皮赖脸的巴结上去,这哪里是结亲,简直是结仇。” 顾淮冷笑不语。 沈清月想起张轩德私藏过谢君娴的画像多年,便摇着头道:“……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张轩德爱慕谢君娴多年,爱而不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