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女施了法的水瀑,淋向四面八方,映得江面犹如白昼。 无数只发光的花骨朵紧随其后,被抛向高处,在那里恣意盛放,整个夜空,仿佛神祇临时幻化出来的,美妙绝伦的后花园。 人们纷纷往桥边赶,观赏铺天盖地的火树银花。 夏琋依稀听见他们在讨论,今天是江心大酒店的开业吉日,有相当盛大的焰火项目。 “你故意的吧!就是为了带我来看这个吧!”满世界的轰隆和嘈杂里,她大声询问易臻。 易臻没有回话,他英俊的面孔,被那么多的五光十色,映得灭了又明,可他望向她的笑意,却那样清晰可认。 他是个举世无双的坏蛋,什么都不说,还硬逼着她认可和接受。 焰火越来越多,闪闪发光,绚丽夺目。 夏琋兴奋地嚎叫起来,她都忘了掏手机,只想用眼睛,用心记录下这一切。 她在看当前风光,而易臻在看她。 焰火表演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四野渐回宁静时,夏琋才再次回看男人,问他:“好看吗?” “什么?” “礼花啊,江水啊,大桥啊,夜晚啊。”她激动成了一个诗人,险些热泪盈眶。 易臻微微笑了:“这除了你还有什么好看的吗?” 他轻拿轻放的一句话,在夏琋心室里绽开了焰火,璀璨似漫天繁星。她对着他右胸锤了一拳,嗔他:“你嘴巴也太甜了吧!” 在她的手还没完全垂回去前,易臻把它轻轻握回自己手里。他注视着她眼睛,问她:“你要不要尝一下?” 夏琋一怔,随即甜丝丝笑开了。她暗骂一句坏人,揽住他脖子,把自己的嘴唇献了上去。 易臻也环住她后腰,紧紧地搂住,与她缠绵地亲,抵死地亲,吮吸彼此,撕咬对方,仿佛烧到一起再难分离的一团火,再共同沉进了江水里,近乎溺毙—— 他等了太久,就为了这只坚持不懈跟他抬杠,不对对他挥舞利爪的小猫,她在他心里挠了太多伤,可现在,没关系了,全都瞬间愈合了。 她是他的良药苦口,也是他的毒药可口,只有他知道。 天际仍有零散火星在飘,夏天的风,像情人间不散的炽热。 ** 晚上回到家,夏琋都幸福得晕忽忽的,但她还是努力把持住了最后一道防线。 不是没见过世面,以前也有追她的男人特意带她去日本看过烟火大会,比今天的要盛大百倍,但…… 就是没这样强烈的冲击与心动感。 夏琋洗完澡,躺回床上,拿起手机看了眼,十一点五十二分了。 她和易臻,今天把那条横跨长江、长达一千多米的大桥,走了足足一个来回,后来她因为穿着高跟鞋,脚痛,他就背着她,慢慢走。 他们也聊了好多好多啊,过去的事,鸡毛蒜皮,一点一滴,仿佛要讲完一辈子那么长。 夏琋打开微信,看着易臻原封不动的柴犬微信头像,点进去,给他发消息,不想再刻意窝藏自己的心情,她真的好喜欢他啊。 她给他发消息:我们明天还见面吗?? 易臻回得很快:嗯,你什么时候有空 shahi宝宝:随便啊,反正我时刻有空!你定时间好啦! 几秒后,易臻回她,口吻颇为郑重其事地征询她意见:零点零一分,行吗夏琋蒙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迟滞须臾,明白了他的意思。脸颊微烫,这人怎么这么会说话会办事啊啊啊啊,她雀跃地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了两圈,才回易臻消息:好啊。 她紧跟上一句:地点呢? 易臻:你定 夏琋:我家,来吗? 没一会,夏琋听见门铃在响,她翻身下床,趿上拖鞋就跑去打开门。 她一见他就笑了,因为易臻都没换家居服,她深知他的急切,故意打了个呵欠,吐槽:“还没到零点零一分呢。” 易臻垂眸看了眼手表,淡淡道:“零点了,男人约会不能迟到。” 夏琋合不拢嘴,那些心底的甜情蜜意是煮沸的水,根本盖不住,只能顺其自然让它们波及到面颊。 易臻等不了了也忍不了了,他直接进来,伸手把夏琋拉进怀里,低头噙住她唇瓣。手伸进她衣摆,摸得她直抽气。 一开始只是细细密密的亲吻,逐渐,他把她抵到门板上,来势汹汹,吮缠她的脖子和耳垂,牙齿磕到她疼,疼得皱眉毛直哼哼,他也不善罢甘休。 夏琋的身体不听使唤,脸颊红了个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