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凤高飞,雌鸾回旋,从此携手相伴,管他雨雪风霜。 龙凤喜床,喜烛,大红缎绣的龙凤双喜字闪着金光,朱红彩绣的纳纱百子帐、百子锦被,红帐红褥,就连她的脸也是红彤彤的颜色,嘴唇也红润如珊瑚,她笑的时候露出珍珠贝似的牙齿,心跳叠加在一起,烛光跳跃着仿佛蹿进眼里,使目光都开始燃烧了,燎得彼此都忍受不住,需要贴体熨肌地放纵那不可遏制的热烈情爱。 134、盛宠 夜色勾勒出一个高大健壮的人影,那人按着剑阔步走过来了。春溪低着头,薄施脂粉的颊上红晕在暗夜里不太明晰,她急急忙忙地叫住钟桓:“你怎么走得这么急?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钟桓拧着眉,忐忑地抓着剑柄,看了眼殿内的烛火,问:“陛下和皇后娘娘就寝了么?” 春溪打量着他的神色,悠悠道:“就寝了啊……你有急事找陛下啊?” 他哎呀了一声,在原地来回打了几个转:“确是有急事呢。” “那你可不能现在就打扰陛下和娘娘啊?今日可是他们大婚……”春溪道,“陛下和娘娘这会子正……如胶似漆呢……我可不会为你通禀……也没有那个胆子进去通禀……” 钟桓急急地转悠了几圈,抓头道:“可是……可是……事情真的,真的很重要啊……” “有帝后的新婚夜重要吗?” 钟桓:“不若,不若,你帮我通传一声,我就和陛下说几句。” “不行,”春溪果断拒绝,“有胆你就自己喊,可别怂恿我替你去。” 钟桓犹豫了下,不高不低的语调喊了一声:“陛下!” 一阵云雨毕了,公孙灏正匐在她身上,听到钟桓的喊声睁开了眼,钟桓这时又喊了一声陛下,公孙灏伸手摸摸她汗湿的脸,捧着吻了下,抽身起来,拉过被子将她盖上,匆匆披衣出去。 郑媱还意识迷离得处在云雾中,浑然不知,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去哪儿了?浴殿里也没有听到动静,想坐起来,浑身又软绵绵地提不起一丝气力来,公孙灏力气太大,膂力无穷,每回不弄得她欲仙!欲死、死去活来誓不罢休,这时一阵珠帘响动,公孙灏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什么事啊?”郑媱翘起脑袋看他,香肩雪腻光滑,红红的喜被溜了下来。“这两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大婚之夜你都丢下我出去……” 嘟起红唇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公孙灏看得心荡神驰,笑着往她走来:“无事……”掀开被子,把她抱起往浴殿中去了。 晨起,春溪和鸳儿等人为郑媱上皇后的妆容,镜子里那双娇俏玲珑的眼儿里尚且洋溢着大婚之夜的甜蜜,看得春溪和鸳儿的心也像温水化开的蜜糖,郑媱按住春溪的手问她:“春溪,昨儿,你上半夜一直是守在外面的,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谁来找了陛下?陛下是不是出去过了?” “钟桓来过,他说有急事找陛下,奴婢不给他通禀他就自己喊了,结果陛下听见了就出来问了他两句,不知道他给陛说了些什么,陛下仅仅吩咐了他两句就进去了,应该不是什么要事吧。这个钟桓,真没有眼色!”春溪努起桃红的小嘴儿,愤慨地说。 不是要事钟桓也不会大婚之夜跑来喊他,他又会端着事儿,不告诉她。“好像有事的样子。”郑媱看着镜中的自己,柔婉动听地说。 公孙灏质问钟桓:“长罗昨夜怎么死的?真是自己服了毒?那看监的人是怎么搞的,一个个的竟都是废物!” “陛下息怒,”钟桓小声道,“他自见了长公主后就……晚上送去的牢饭也没进……第二天夜里就被发现服毒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长公主白日里见他时暗中给他下药了。” 不可能,长公主为爱几乎成了疯魔了,怎么可能给自己最在乎的人送命去呢,即便是让他解脱她也不会忍心的。公孙灏想:一定是两人见面后,勾起了陈年旧梦,长罗觉得对姑母有愧,自己服毒死的,长罗身上一开始就是藏了毒的。凭他一个曜族人的本事,要躲过搜身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公孙灏又问钟桓:“昨夜让你封锁消息,你办得怎么样了?长公主那边还不知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