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条守在后门处跟她一块玩的大黑狗。 下回回去是真得带着孩子回去了。 老人嘴上没催,但心里肯定是惦记的。 晚上趁着大的小的都睡了,林雨桐和四爷悄悄起来配了药,第二天装腔作势的又跑了一天医院,才带着大包小包的药回来。 第三天一大早,连小老太都带上,回家! 路上小老太还说了呢:“……老三一进去,对你爸打击挺大……虽说都知道有老郑家的原因,但到底是站在人堆里,觉得低了人一头……人活的是啥?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只怕从那时候,这心里就作下病了……” 谁知道呢? 病这东西,说来就来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到家的时候,直接去了老宅。 清宁一下车就往里面跑,边跑边喊:“爷……奶……我回来了……爷,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金大婶出来,走在门口一把把孙女抱起来,“怎么瘦了?” 孩子吧唧亲了她奶一口,就扭着身子,“奶,我看我爷去……” 金大婶吸吸鼻子,将眼泪逼回去,“乖!咱不进去……奶抱你看……”抱着孩子站在窗台上,叫往里看。 金老头躺在炕上,对着窗户外面露出来的小脸就笑:“爷的宁宁回来了?” 清宁瘪瘪嘴,不敢哭出来,妈说了,不叫哭,她伸手指摸到冰凉的玻璃窗上,“爷爷……” 林雨桐看的心酸的不行,“妈!真没事!叫孩子进去……” 小老太在背后拧了一下孙女的腰,小心总没大错的。啥能有孩子要紧。 金大婶叫清宁看了看,就抱下来了,过来低声跟林雨桐说,“也不光是怕对孩子不好,主要是……叫孩子记着她爷爷好的时候的样子,要不然孩子小,时间长了,孩子只记得他爷爷不好的时候……人这一病,脸上的气色不对,瞧着不好看……” 林雨桐嘴张了张,却理解。 现在说这些没意思,她把药给金大婶递过去,“给我爸熬着喝,每天一包,三碗水熬一碗水……” 金大婶啥也没说就接过来了,对四爷道:“在家呆上两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守着能咋?” 老二也是这意思:“爸就这点念想,千万念出来,给他老人家长长脸……” 四爷点点头,药喝了,就控制住了。桐桐从来都没有失过手。 借着回来的空档,四爷去了一趟县委,有些关系是越走动越亲的。这回也是正事,上面好像是有意修黄河堤坝,但这前后顺序,批款项等,可都是可争取的。他从导师那里得了消息,这回回来见见明光,主要是为了这事。 而林雨桐去了县医院,找凤兰去了。 想看看这边能不能有长期能住的病房,要是条件好,就不如安排就近安排进来,只当是疗养了。 可真过来才知道,大冬天的,住在这边的医院真不是个好主意,“平白受罪,还不如在家休养呢。” 那就是不行了。 回来的时候,林雨桐跟四爷说:“还是在省城找吧,带着暖气的,那一个疗程的药喝完了,就差不多控制住了。为了不叫人起疑,还是在省城医院找个条件好的病房,住上一年半载的……” 那这可得好好找了。 没关系这样的病房都找不到。 把小老太和俩孩子扔家里,有英子帮忙看着,两人又返回省城,找了四爷导师的关系,在肿瘤医院找到了。人家说了,过了春节一定给安排一个独立的病房出来。 病房紧张的很,好些都在医院的走廊里坐着打针。 普通病房都紧张,更何况是独立的病房呢。 安顿好了,就开始两头跑了,白天学校的事忙完了,不管多晚都回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家看看老人,看看孩子。然后第二天再赶在上课前敢过去。 可这样的日子也没熬几天,就真的不能这么熬了。 期末了,该考的得考了。 再有,呼啦啦的一场大雪下来,路不开,就不能再跑了。 打电话到邮局给林玉珑,叫他过去传话,小老太说了,家里有她呢,根本就不用管。 英子特意跟过去给林雨桐回了电话,“我晚上带着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