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要紧? 不会是脑部的血块又出问题了,引发的后遗症吧? 她的脸颊忽而发烫,双手快速从男人精悍的腰间拿开,人也往后退了两步。 距离拉开,男人和女人之间,过于暧|昧的氛围瞬间也没有了。 呼吸有些紊乱,苏夏庆幸,他看不见她的窘迫。 当初他们嘻笑打闹,同床而眠,日夜都在一起,肢体接触很多,包括一些亲密的举动,却都远远不及刚才的短暂时间带来的触动,十分之一都没有。 苏夏调整呼吸,离婚协议已经签了,他也不记得了那几个月的相处。 现在形同陌路,又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具体的感受。 衣服上沾到了两三滴血,苏夏用手擦擦,丝毫不起作用,她只好作罢,任由它们存在。 怀里的香软离去,沈肆低着头,从口袋拿出一块方形帕子,他将帕子摊开,盖到鼻子上面,拇指跟食指捏住两边。 灰色条纹的帕子很快就被血浸透,颜色发深,变红。 男人的白色衬衫上也有几滴血,晕开了,很是刺眼,苏夏扭头,大声冲外面喊,“王义!” 没回应。 苏夏又喊了两声,依然如此。 这房子里弥漫着一股木香,清清幽幽的,每样家具摆设无一不考究,细节精致,蕴着年代感。 置身这里,有种穿越回民国,甚至更早时期的感觉。 苏夏把包挎肩上,四周静悄悄的,好像除了她跟沈肆,就没别人了。 她心里纳闷,王义不是都跟在沈肆身边吗?跑去哪儿了? 爷爷也是,让老陈去接她过来,又不说什么事。 害的她胡思乱想了一路。 当时苏夏进大厅的时候,沈峰跟田箐桦都不在,已经去公司了。 沈穆锌也早早出了门。 时间全错开了,避免碰面时的情形,像是老爷子有意安排的。 陈伯给苏夏倒了水,态度挺好的,和之前一样。 下人们忙着自己的事,视线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在苏夏身上。 苏夏把一杯水喝完,沈肆就下楼了。 男人的声音响在耳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有些许沉寂的味道,“苏小姐,能不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个方位?” 苏夏回过神来,说道,“我去找找。” 她一进来就被带去书房,并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 片刻时间,苏夏回来,“你左手边,直走,拐弯就到了。” 沈肆说,“谢谢。” 礼貌,冷漠,又疏离。 苏夏的嘴角抿了抿。 再也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那些日子接触过的半点痕|迹。 完全变了个人。 从一个单纯可爱的傻子变成沉稳内敛的男人,高高在上,仰望不到。 她抬眼去看。 前面摆着盆栽,有半人高,男人结结实实的撞上去,花盆里的土被撞的洒出许多,他高大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了。 手掌碰到植物伸展的肥大叶子,男人又去摸冰冷的花盆,他皱皱眉头,杵在了那里。 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走。 苏夏的脚不由自主的迈开了,步伐快的她来不及犹豫,“我扶你过去吧。” 话说出去,苏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紧跟其后的是迷茫。 管不住的究竟是手脚,还是心? 男人冷冰冰的,没有表情,轮廓线条都是硬的,苏夏以为对方会拒绝。 她正要收回手,便听见他说,“那麻烦苏小姐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