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感谢意思和用的语气截然不同。 硬邦邦的,很难让人舒服起来。 撇嘴,苏夏小声嘀咕了一句,“知道就好。” 沈肆的眉头轻抬,这一下快且细微。 走廊上响着两道脚步声,一个清脆,一个有力。 苏夏第一次扶着一个双目失明的男人走路,感觉陌生,也很奇妙。 她掌握着节奏和方向,像是被依赖着。 手指松了松,又收紧,苏夏忽然问沈肆,“刚才你只摸到我的头发,怎么就知道是我?” 沈肆淡淡道,“香水味。” 苏夏一愣。 她的鼻子动动,常喷的那款香水味道很淡,又喷的不多,连她自己都闻不到,这人是怎么闻出来的? 属狗的吗? 沈肆说道,“我属马。” 苏夏的嘴抽了抽,眼角跳了跳。 为什么他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 两人都不是话唠。 她不说话,他也没有。 这一次,比较意外的是,安静和尴尬似乎并没有同时出现。 走到拐角,苏夏拉着沈肆的衣袖,往旁边拽,“当心点,别撞上去。” 沈肆出奇的配合。 到了洗手间,苏夏站在门口。 她的视线看向光洁的地面,又挪到墙上的那副画上面,随意乱飘了一会儿,飘到男人身上。 苏夏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有魅力。 足以让女人为他着迷,倾心,甚至疯狂。 男人的背脊微微弓出一个弧度,衬衫紧贴着,精实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他的衬衫袖口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臂,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匀称,苏夏知道那双手宽大,指甲修的平滑,掌心温热,不会汗腻腻的。 握上去的时候,虎口和指腹有薄薄的一点茧子,蹭着磨着。 就那么看着,苏夏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快了,很不对劲。 思绪被强行扯了回来,压制住了,她发现男人还在冲洗,他看不见,有几处的血迹洗不到。 苏夏提醒他,“下巴上还有血。” 沈肆抬手去洗。 位置比较偏的血迹还在。 踩着细高跟鞋进去,苏夏弄湿了手,沾到水去碰沈肆的下巴。 “头低一点。” 女人的手指指尖划过,从他的下巴到脖子,力道轻柔,沈肆的喉结上下滑动,做着吞咽的动作,他开口,嗓音已见沙哑,“别靠我太近。” 每个字里面的冰冷不在,好似有一团火球丟了进来。 炙热了,也沸腾了。 正给他清洗血迹,苏夏没听清,蹙着眉心问,“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的双脚离开地面,男人将她提了出去。 “……” 苏夏站稳脚跟,懵住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 她从包里翻出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气恼的走了。 管他跌倒,还是碰到磕到。 疯了才去关心。 洗手间里,沈肆俯身,一遍遍的往脸上扑着凉水。 他的两只手撑在台子边缘,指腹用力压着,关节凸起。 呼吸是不正常的粗重。 沈肆抬手去碰衬衫,他向来一丝不苟,衬衫扣到最上面,严谨,冷峻。 此刻两粒扣子在他的指间解了,领口敞开,紧实的胸|肌线条若隐若现。 镜子里的男人俊美异常,有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下滑,颤颤巍巍的滚落,往下颚走,掠过喉结,淌进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