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舍不得,可还不是一咬牙就让出去了。若是男人天天拴在身边,能有多大的出息。” 徐惠然把神拢了拢,手里的动作加快了些。若是她表现得一点不在乎陆璟,陆李氏又会说她一点不关心自家男人,当年她如何如何了。 “就只带这些?”陆李氏翻了翻。 “县学离得近,衣服什么的,隔个日子就让阿福去下。把旧的拿回来洗,干净的送过去。多了,那里怕是也个放得地方。”徐惠然解释着。 陆李氏哼了声:“你倒是知道。” 徐惠然知道,是前世陆璟跟她说的。 郑妈过来瞧了眼屋子里,板着脸:“大娘、五奶奶,员外和老奶奶让你们过去下,还有五少爷。” 陆李氏站了起来:“郑妈,什么事?” “大娘,五少爷惹麻烦了。”郑妈说了这么一句,就往楼下走。 “什么麻烦?”陆李氏慌了起来,“五郞都是秀才了,还有什么麻烦。”跟在后面,下楼梯时差点滚下去。 徐惠然在后面一把拉住:“娘,有五郞在呢,没事的。” “五郞又不是铁打的,你别什么都靠着五郞。”陆李氏嘴上说,心里还是踏实了些。 徐惠然不说话,只是扶着陆李氏。陆李氏要是摔了,又是她这个儿媳没照顾好。 去了平日里吃饭的堂屋,陆源、老陆蔡氏、陆构、小陆蔡氏、陆璟已经在了。 陆李氏坐了下来,徐惠然就站在了边上,没站到陆璟身边去。 陆璟看了眼,走到了徐惠然边上站着。 她不过来,只好他过去了。她可以不与他并列而战,他定要与她并列而战。 陆源看了眼陆璟,对陆构说:“老二,你跟你大嫂和五郞说下吧。” 陆构把去陈家的经过又说了次,说完看着陆璟:“五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你说,你昨晚不当着四郞媳妇说出来,不就没事了?” 陆璟低着头。若他不说出来,等他去县学,到时陆构能不逼徐惠然拿出来?依着徐惠然的性子,要么扔还给陆构,要么软磨不成只能硬抗。 其结果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徐惠然眼角悄悄往陆璟身上移动,好像前世她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只是她忘了,她不记得了。 有些东西,她不要想起。想起来会痛苦,会难过。当鬼的十来年,徐惠然把一切能让悲伤的事都想忘掉。忘不掉的就是投井的那一刻,还有些零星,但这些已经让她不舒服了。 为什么,她还要再去想起呢。 陆构看陆璟不说话,转向了陆李氏:“大嫂,你看这事怎么办?依着我让,让五郞去到陈家下跪不成体统,日后五郞还不得给人笑话。我的意思是,家里拿出些地来,五郞媳妇呢也把十四亩的地契先还给四郞媳妇。日后,咱们再另补块地给五郞媳妇。大嫂,你说呢?” 陆李氏听着只要不让陆璟去陈家下跪赔礼,有什么不可以的,面色都缓了,准备答应。 陆璟开了口:“二叔,当年就跟徐家说好了。今天再这样,我们不是一再失信于人。这传出去,于我于陆家的名声也不好,日后又如何立足于天下。陈家那里,反而是仗势欺人,让天下人耻笑不说,依着朝廷的法度这是以权谋私贪脏枉法。” “五郞,你怎么这么说。”陆构急了,他也不想让陈富倒霉。毕竟那也是他在陆家的根基。 陆璟不理陆构,转向陆源:“爷爷,当年我们家给四嫂的聘礼是多少就多少,给惠然的聘礼是多少就是多少,不能欺了一个抬了一个,日后陆家的人还是要科举的,家风是立家之本。” 陆源的眼睛垂着,孙子长大了,骨头开始硬了。像之前那样的法子已经不成了。 “老二,这样吧。咱们先缓几天。五郞,明天要去县学,总不能耽误了学业。” 陆璟知道陆源这是拖。拖拖,不是陈富那里软,就是他这里软,总是能解决的。 陆构也明白了,点了点头:“我听爹的。”把陆璟又看了眼,低下头叹了气。 那口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