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以为是傅珍和杜子勤有私情,送了信物却被外人发现,而后闹得人尽皆知令她自己难堪吧?” 秦缨点头,“难道不是如此?” “根本不是!”萧馥兰气道:“傅珍哪里会看上这等人?是在两年半之前的一次集会上,杜子勤自己拿走了傅珍的私物,而后到处宣扬,说傅珍对他有意,想嫁入侯门,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仿佛是傅珍不守德行,如此才害得她被送回族地。” 秦缨一惊,“他竟如此无耻?” 萧馥兰怒意不轻,“毁女子名声是杀人不见血,傅珍一辈子都被杜子勤毁了。” 秦缨听得咬牙,顿时觉得谢星阑打得太轻了,萧夫人见萧馥兰越说越多,薄责道:“母亲断不会让咱们家与他们府上有何牵扯,你消消气,如此胡言乱语的叫人笑话。” 萧馥兰气呼呼的,但到底不再说了,萧夫人松了口气,又与秦缨问候秦璋近况,又如此等了两炷香的功夫,门房来禀,“夫人,老爷归家了!” 萧家人去迎,秦缨忙也起身,刚走到门口,萧骞便进了院门,他已知道秦缨来了,一见她便道:“只怕要让县主失望了,没在工部找到侯爷说的图稿,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眼下工部供职时间最久的也只是十来年,无人知道那假山原是打算建在何处的,而工部如今留存的黄庭图稿有十来份,未找见相似的。” 秦缨微讶,“会否是图稿丢了?” 萧骞迟疑难定,“年岁久远,的确不排除这个可能,但那图稿也极可能是替别的衙门所作,后来一并留在了那里。” 秦缨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第16章 祭品 离开萧府时已近酉正,眼看着金乌西沉,秦缨不得不去忠远伯府碰碰运气。 行至伯府,暮色四合,门额上灵幡高挂,整个宅邸都透着一股子哀戚肃冷之意,秦缨表明要见忠远伯,下人径直将她带往主院,刚走到院门口,几声喝骂让秦缨顿了足。 “你这蠢妇,外头都传开了,你还想掩耳盗铃到何时?那薛铭干下这样的勾当,你叫我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伯爷忍不下,那便去找薛家闹吧,到时候我一头撞死在婉儿灵前,免得她在九泉之下孤苦无依不说,还要受这等污谤……” 崔晋站在门外,林氏一脸病容站在门内,夫妻二人剑拔弩张,吵的满院子下人噤若寒蝉,带路的小厮也未想到是这等场面,连忙喊道:“伯爷,云阳县主来了。” 崔晋忙敛怒容,“县主怎此时来了?” 秦缨往屋内看了一眼,“我来是想问问伯爷,婉儿出事的假山是出自名匠黄庭之手,那伯爷可知,当初这假山本是要建造去何处的?” 崔晋一脸茫然,“这假山一开始就建在我们府中,怎还有建去别处之说?” 秦缨听着便知这趟白跑了,她摇了摇头,“不碍事,伯爷不知便算了,您刚才和夫人说到了薛铭,这是……”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崔晋便道:“县主应该都知道了吧,外头都传开了,说婉儿是薛铭害死的,还说薛铭此番是畏罪自杀,真是岂有此理,难怪那薛家不敢派人上门吊唁,却是做贼心虚呢!我要去薛府讨个说法,可她却不许!” 崔晋气得吹胡子瞪眼,林氏见秦缨来了,忍着气性不吵了。 秦缨道:“薛铭并非畏罪自杀,乃是被人所害,且那遗书上还有些旁的言论,伯爷不妨等案子查明之后再行论断。” 崔晋冷哼一声,“我知道,是说婉儿和薛铭有私情嘛,这实在太可笑了,怎么可能呢?婉儿早早与郡王府定亲,怎会与别的男子有私情?当我崔家的礼教是摆设吗?倒是他薛家,天天将仁义道德挂在脸上,却出了这样一个杀人凶手!” 崔晋怒气冲冲,秦缨也不好劝,这时,屋内林氏摇摇欲坠,惊得身边侍婢嬷嬷“夫人、夫人”得唤,崔晋见状,也赶忙入屋去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