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的模样?还见不得了。我们这村子里漂亮的娘们多了去了,我看一眼难不成也要娶回家?” 两方都在气头上,想要银子的显得更急,话音刚落就冲上去动手,今儿不管怎么着,抢也要把钱抢到手。季二叔也不是吃素的,好言好语不顶用,动手就动手。他是从小打到大的,应对一两个人不成问题。 季亮还想再劝劝,哪知被齐老头一甩,他一时不察撞到值得大块头身上,那人只当他是来帮忙的,一手提着他的衣领抬手就要打下去。一旁得巧云急得心慌,拉着季成的衣袖央求道:“大哥,你快去救救他,他身上有伤,要再挨打怕去了半条命。” 季成拍了怕春福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乱走,他走过去接下壮汉的拳头,沉声道:“找别人打去,他身子骨弱,你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壮汉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的男人,他看着单薄手上的力气却是不小,要是真打起来,自己一身虚膘可敌不过他,吃亏的买卖没人愿意做,当即放开季亮去同伴那里。 季二叔再怎么打也已经老了,看热闹的多是女人和老人,见打起架赶忙躲远了生怕伤及无辜,这么多年轻人围着他少不了挨了几下,回头看季坤早被打倒在地上鼻青脸肿,心头一阵急,一抬眼见季成帮着季亮挡开人,当即喊道:“季亮,你是个死人?光知道看着?是不是等我们死了你好坐享家财?还不给我拉开这些人?” 季亮刚才挨了两下只觉得胸闷,让他去帮忙他实在没那个力气,可看着越发体力不支的爹心里一阵难受,娘急得跪坐在地上哭得直不起腰了。他真的……不能放着这这一摊子事不管。忍不住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巧云,她往常带笑的脸上此时没有一点表情,凉凉地看着他,对上那双平静的眸子季亮莫名地觉得心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他只能恳求地冲她露出难堪地笑,她应该能懂,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他实在不能忍受耳边响起爹被人打发出的闷哼声。 春福看着攥紧了拳头的巧云,心里一阵叹息,季亮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与巧云的纵容也不无关系。多数时候她也只是念念季亮,不舍的因为这事而伤了彼此的感情,哪知道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而季亮他总觉得巧云妥协了无数次,应该不差这一次,所以才会不管不顾地冲进去。确实,遇到这样的事情季亮没有理由躲避,可是他的麻木不仁和是非不分让人无法接受,一次一次的因为孝顺做着伤害别人的事,也不过是助纣为虐罢了。 巧云回头和春福笑了笑:“小嫂子,麻烦你和大哥了。我这就去趟里正家,总不能闹得更凶了。” 春福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你也想开些,最起码还有个孩子呢。他是个无辜的,多顾念着他些。” 巧云微微用力回握着她的手,粲然一笑,像是眼前的这些事与她无关:“我得好好想想才成,为了这个孩子我也得好好想想。我先走了,小嫂子。” 春福看着前面那混乱无比的局面,季成总归还是进去了,他没有动手不过是把人拉开而已。拽着季亮的胳膊,忍不住还是数落了两句:“全天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东西,能不能自己稀罕着自己多点?有这种闲工夫管人家的破事,怎么不能多看看你的媳妇和孩子?你的这一条命他们可稀罕着。季亮,糊涂也要有个底,太过糊涂可就惹人嫌了。” 里正来得很快,招呼着村里的壮汉来了,人多势众穆家沟的人终于停了手。季成没再管拉着春福就要往回走。春福看了一圈也没见巧云,但愿她不要想不开才好。两人还没走出院子,季成顿住往回走,春福不解地看他,他笑了笑:“季坤记吃不记打,我总得把他头上的那根角给拔了,不然他还得犯。” 季亮也焦急地看着人群中,环视几遍都不见巧云,心里的恐慌越发泛大,正要出去找,季二叔喊了他一声:“你做什么去?” 季亮焦急地说:“我得去找巧云……” 季二叔气不打一处来,更加没好气:“没看这边的事没了?巧云怎么这么不懂事?她一个大活人还能跑丢了不成?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这种一天到晚撺掇你不做好事的娘们休了得了。” 春福在一旁听得火冒三丈,拽着季成的袖子抱怨:“二叔怎么能这样?他怎么不说自己成天到晚不让人家两口子过安生日子,还能说出这种话,太过分了。” 季成安抚了春福一番,径直走到浑身是伤的季坤身边,眼睛里满是轻蔑与冷然。季坤身上所剩的一两多银子全被人搜走了,又落得一身伤,心头正是不痛快,又见着季成,轻笑一声,不以为然:“怎么?你也想打我一顿?来吧,我一并受着就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