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苏曜和她的工作,倒是都让他做了。 快下午四点,她又吃了一顿意面。 想起凌晨的画面,学乖了,不邀请他分食,倒给他留了碗底。 伊斯的冬季是极少能见阳光的,金灿灿的夕阳更是少见,可那天赶上了。 沐寒声去接个电话的空隙,她便披了一件意大利missoni倚在窗边看夕阳。 经历大难之人,再见夕阳,莫名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微微眯起美眸,吸一口清冽的空气,明明冷得一哆嗦,却笑意清浅。 伊斯的建筑物不如荣京的密集,大多是临水而排的裙房,布局令人悦目,尤其市政厅塔楼格外醒目,极具装饰性的长条窗,远看去,大楼好似航行大船,魏然矗立,宏伟壮观。 独特的音乐从不远处传来,她稍微动了柔眉,莫不是谈判的事敲定了? “总爱吹风!”身后忽然多了个伟岸,遒劲手臂将她环过,裹得严实,坚毅的下巴抵在她肩头。 殊不知,他看了她一会儿,她不会知道,娇身披着missoni倚在窗边的样子多么迷人? 她动弹不了,倒是暖和多了,略微侧首,“听见市政塔顶的乐声了?” 沐寒声点头,却低沉一句:“回屋里去?” 她摇头,又问:“是不是近几天,挪维的外交大使会过来?” 那她也该参与谈判了,等于说,她哪怕要养病,也可以回荣京去养了。 “真聪明!”他好似哄孩子的语气。 这明明都不必用脑子的事情。 有那么一会儿,傅夜七安静的盯着他看,良久才忽然问:“看来,这一年,你过得极好,心情、性情都好很多。” 比从前的 比从前的深沉,多了几分温和纵容的味道,哄她像哄孩子。 沐寒声不说话,只是温尔低眉,努了努她的耳际,“不太好,身边少个人,所以要紧着把你接回去。” 她知道他的国内必定还有很多公务。 “我尽量早完事,你若是有事可以先去忙,外访团程序较多,回去也不能跟你一路的。”她试着劝他。 堂堂沐煌总裁,在这儿陪她这么久了,该荒废很多公务了。 沐寒声不语。 一窗、一双人,就那么迎着夕阳立着,都微微眯着眼,极难得的闲暇。 良久,终究是沐寒声低醇至几乎呢喃的嗓音:“这辈子,再也不想体验那种心慌,知道你出事故,犹如魂散。将你从废墟抱出来,到医院,我都忘了过程,大概是急得失忆了。” 他自己说着,轻轻的笑,又像在自我安慰,不论如何,如今平定了。 她曾听言舒说过,沐寒声从国内赶来,何其匆忙,何其慌张,毫无气场毫无风度可言,她没看到,却能想象。 不知她能说什么,略微侧首,却被他觅住唇畔。 他立在她背后,手臂忘了松,却寻探攫取,弄得她侧首仰脸,有些憋气。 终于是她急促了呼吸,轻轻叩开他的手臂,装过身顺势勾了他的脖颈。 她不曾主动,不曾索吻,这一次却学着他几许邀请。 沐寒声眯起眼,盯着磨人的妻子,莫说她青涩、迟钝,他尚且按捺不了,又哪经得起这样的邀请? 下腹灼热,可他不敢粗鲁m.zgxXh.ORG